当前位置: 庄子 >> 庄子简介 >> 庄子第十八篇至乐第三章生者为假借,死生
支离叔与滑介叔观于冥伯之丘、昆仑之虚,黄帝之所休[1]。俄而柳生其左肘,其意蹶蹶然恶之[]。
支离叔曰:子恶之乎[]?
滑介叔曰:亡,予何恶[4]?生者,假借也;假之而生生者,尘垢也[5]。死生为昼夜[6]。且吾与子观化而化及我,我又何恶焉[7]?
[1].支离叔与滑介叔观于冥伯之丘、昆仑之虚,黄帝之所休:支离叔:庄子虚拟的人名,象征忘形。《疏》:支离,谓支体离析,以明忘形也。滑介叔:庄子虚拟的人名,象征忘智。《疏》:滑介,犹骨稽也,谓骨稽挺特,以遗忘智也。欲显叔世浇讹,故号为叔也。冥伯míngbó:庄子虚拟的山名,象征阴冥。《疏》:冥,暗也。伯,长也。虚:同墟:土丘。昆仑之虚象征遥远渺茫神秘的去处。《疏》:昆仑,人身也。黄帝之所休:冥伯之丘、昆仑之虚是黄帝曾经休息过的地方。《疏》:言神智杳冥,堪为物长;昆仑玄远,近在人身;丘墟不平,俯同世俗;而黄帝圣君,光临区宇,休心息智,寄在凡庸。是知至道幽玄,其则非远,故托二叔,以彰其义也。
[].俄而柳生其左肘,其意蹶蹶然恶之:俄而:不久、随即,象征时间很短暂。柳:通瘤。肘zhǒu:上臂与前臂相接处向外凸起的部分。《疏》:柳生者,易生之木,木者棺椁之象,此是将死之征也。蹶蹶guìguì然:惊慌、惊动的样子。《疏》:蹶蹶,惊动貌。恶wù:厌恶。《疏》:二叔游于昆仑,观于变化,俄顷之间,左臂生柳,蹶然惊动,似欲恶之也。
[].子恶之乎:恶wù:厌恶。《疏》:相与观化,贵在虚忘。蹶然惊动,似有嫌恶也。
[4].亡,予何恶:亡:无,表否定。《疏》:亡,无也。予:我。恶wù:厌恶。《疏》:观化之理,理在忘怀,我本无身,何恶之有也?
[5].生者,假借也;假之而生生者,尘垢也:假借:人之生乃借二气五行、四肢百体合和而成,正如《大宗师》所说“假于异物,托于同体”,故称假借。假之而生生者:既然人体是假借而生,那么人体之瘤就是假借而生者的处所。《疏》:夫以二气五行,四支百体,假合结聚,借而成身。是知生者尘垢秽累,非真物者也。
[6].死生为昼夜:《疏》:以生为昼,以死为夜,故天不能无昼夜,人焉能无死生?
[7].且吾与子观化而化及我,我又何恶焉:子:你。观化:观察造化的运行。《注》:斯皆先示有情,然后寻至理以遣之。若云我本无情,故能无忧,则夫有情者,遂自绝于远旷之域,而迷困于忧乐之竟矣。《疏》:我与子同游,观于变化,化而及我,斯乃理当待终,有何嫌恶?既冥死生之变,故合至乐也。
支离叔和滑介叔一起游览冥伯之丘、昆仑之墟,那是黄帝曾经休息过的地方。忽然间滑介叔的左时上生出一个瘤子,他表现出惊惧不安好且像很厌恶这个瘤子。
支离叔说:你厌恶这个瘤子吗?
滑介叔说:不,我为什么要厌恶瘤子!身体不过假借众物合成而已。假借而生的身体又生出个瘤子,不过是尘垢而已。死生好比昼夜交替。而且我与你观察造化的运行,而造化到了我的身上,我又为什么要厌恶呢?
象征支离忘形的支离叔和象征忘智的滑介叔去观察造化的运行,滑介叔身体突生瘤子,面对忽然之变,庄子借忘智的滑介叔说出“生者为假借”、“死生为昼夜”的基本观点。“生者为假借”的意思是:人的出生乃是借助阴阳二气和土金水木火五行而化生四肢百体合和而成,因此“死生为昼夜”。基于这种认识,因此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应该安之若泰,坦然面对。
滑介叔“柳生其左肘”而能够坦然面对,这是一种什么境界?
杨郁,名凡用,历任中学,中专,大学教师,出版社编辑,编辑部主任等,为中华传统文化资深研究型独立学者,主要著作有《易经新学》,《易经的智慧》,《老子新学》,《庄子全集》等各类若干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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