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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

水

篇

诸子圣贤

百家智慧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英雄五霸闹春秋，顷刻兴亡过手！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前人田地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

——《东周列国志》

博.闻.强.识

PART.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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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庄子

如果从中国思想文化史中选出最辉煌璀璨的时期，那么莫过于春秋战国与民国两个年代。先秦诸子，百家争鸣。是我国思想文化发展浪潮中的第一个高潮阶段。这一阶段诞生的思想，奠定了中国两千多年飞思想基调，时至今日，我们依然被诸子圣贤的思想所熏陶着。本篇我们要讲到的便是战国时代道家学派代表人物庄子的哲学。

当然庄子的哲学并非是一篇一句可以阐释的，今天我们节选的是《庄子·秋水》中的一部分。

PART.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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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节选

《秋水》的第一部分描述的是河伯与北海神若的对话。是庄子惯用的寓言手法。首先是

“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涘渚崖之间不辩牛马。于是焉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己。”

译文：

秋天，山洪按照时令灌入大河之中，两岸之间河水高涨，水面宽到看不清对岸的事物，于是河伯开始得意洋洋起来，认为天下最美好的事物已然全部汇集在自己这里。

“顺流而东行，至于北海，东面而视，不见水端。于是焉河伯始旋其面目，望洋向若而叹曰：“野语有之曰，‘闻道百，以为莫己若’者，我之谓也。且夫我尝闻少仲尼之闻而轻伯夷之义者，始吾弗信；今我睹子之难穷也，吾非至于子之门则殆矣，吾长见笑于大方之家。”

译文：

河伯顺着水流向东而去，到达了北海，向东望去，一望无际看不见大海的尽头。这时河伯才改变之前志得意满的面孔，看向了北海神若感慨道：“我听俗语讲，听到上百条的道理便认为天下没有比自己更博学的人了。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人。而且我还听闻有人说孔子懂得的东西太少，伯夷的道义不值得被高看。一开始我并不相信。今天我看到了你的无穷无尽，方才知道自己的渺小。如果我没有来到你的面前，我便永远的得意自满，被真正有内涵的人的耻笑。”

北海若曰：“井鼃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今尔出于崖涘，观于大海，乃知尔丑，尔将可与语大理矣。天下之水，莫大于海，万川归之，不知何时止而不盈；尾闾泄之，不知何时已而不虚；春秋不变，水旱不知。此其过江河之流，不可为量数。而吾未尝以此自多者，自以比形于天地而受气于阴阳，吾在于天地之间，犹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方存乎见少，又奚以自多！计四海之在天地之间也，不似礨空之在大泽乎？计中国之在海内，不似稊米之在大仓乎？号物之数谓之万，人处一焉；人卒九州，谷食之所生，舟车之所通，人处一焉；此其比万物也，不似豪末之在于马体乎？五帝之所连，三王之所争，仁人之所忧，任士之所劳，尽此矣！伯夷辞之以为名，仲尼语之以为博，此其自多也；不似尔向之自多于水乎？”

译文：

北海神若说道：“井底之蛙不能与它谈论大海，因为它受到了居住空间的限制。夏天的昆虫不能与它讨论冰雪，因为它受到了生活时令的限制。乡野中孤陋寡闻之人不能与他们讲大道理，因为他们受到了教养的束缚。现在你从河岸走了出来得以看到大海，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便可以参与大道的讨论了。天下之水，莫大于海，百川汇集不知何时停止，而大海却从来没有盈满过。尾闾泄露海水不知何时才能停止，但大海却从未减少过。春秋更替，洪水大旱，对于大海来说并不能影响什么。这说明海水远远的多于陆上江河的水，不能用数量来计算。但是我并没有得意自满过，因为我自认为我是顺应天地而生，秉承着阴阳二气，我在天地间的存在就仿佛小小的石子、小小的木屑存在于大山之间。我正认为自己存在的渺小，又哪会因满足而得意自负呢？仔细想一想四海存在于天地之间不就像小小的石头缝隙存在于大泽之中吗？想一想中原大地在四海之内不就像小小的米粒存在于粮仓之中吗？号称事物的数字称之为万，人类只不过是万物中的一种，人们聚集在九州之内，谷物生长，舟车通行都在这里，而每个人只是人群里的一份子。一个人比起万物，不就像一根毫毛存在于整匹马身上吗？五帝所连续的、三王所争执的、仁者所忧患的、贤士所操劳的，全都在这毫末般的天下。伯夷辞让它而有了名声，孔子谈论它而显示了渊博，这大概是他们的自满与骄傲，正像你之前洪水暴涨时的洋洋得意的样子。”

PART.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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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评

在我们人生之中，或许有时就会像洪水泛滥下的河伯一样，因一点小小的成就而得意自满起来。殊不知人外有人，自己的成就在更高的成就者面前却是微不足道的，真正的成功者也并不会在乎自己的功绩、名声、不会得意自负，而是保持着危机意识、谦虚的心态，不断前行、不断进步。人如果早早的便得意自满起来，人生的路便会越走越窄。从另一个角赏析河伯与海神的第二段问答，不难看出道家学派所秉持的超然之态：海神认为天地之大，浩渺无穷，我们所存在的，所忙碌的，所争执的、所忧虑的都不过是天地间的一缕毫末，若常常想到这一点，或许我们便不会对某些事情过分的执著，紧张的心态也会放松些许。

PART.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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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秋水》上半篇河伯与北海神若共有七问七答，彰显了道家学派的多种哲学观点，是一篇极好的文章，篇幅有限，笔者将在下一期继续分享《秋水》，领略庄周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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