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

不予争辩为何不被世俗所牵绊的庄子,却一

发布时间:2023/4/22 11:57:38   点击数: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出自战国庄子《庄子·外篇·知北游》

庄子,战国蒙人,是继老子之后道家学派的代表人物。他的代表作是《庄子》,这一著作主要是讲述了道家思想的内在精华,对道家学说的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推动作用,使之成为对后世产生深远影响的哲学流派。其哲学观点的产生,基于当时特定的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心理背景。

《庄子》一书“汪洋捭阖,仪态万方”,书中的文字处处折射出发人深思的智慧。庄子对贫穷生活的看法虽然在其中不起眼,但是通过他对富贵的评判中,可以窥探出其人生哲学与对贫穷的深思。庄子对贫穷的看法首先得益于其生活的时代背景及其生活状况与态度。

庄子的哲学来源

春秋战国时期是我国历史上最明显的一个社会转型期,史学界曾有奴隶制向封建制转变,封建领主制向封建地主制转变,早期奴隶制向发达奴隶制转变的说法,都因为其转型的诸特征十分明显,到了战国中期,这种转型可说是接近完成。

这一时期,一方面是兼并战争继续进行,另一方面是政治、经济的发展和转变日益成熟。社会在走向文明和进步的同时,带来了人际关系的复杂和传统朴素的伦理道德的堕落。

庄子在物质上的贫困,却正是因为他所追求的“自愿贫穷”的生活方式。庄子曾做过俸禄微薄的漆园吏,生活很是艰辛,常处于饥寒交迫之中,“庄周家贫,故往贷粟于监河侯。”(《庄子·外物》)“庄子衣大布而补之,正緳系履而过魏王。”

《庄子·山木》窘迫的生活非但没让庄子为了摆脱贫苦而走上追求富贵名利之路,反而净化了心灵,让他对人生穷苦有了比寻常人更为深刻的看法。也基于此,他才能够安贫乐道,鄙视富贵。这一境界得以形成,除却庄子独特的生活背景,其人生哲学思想也起到了主导作用。

庄子对财富的理解

庄子看重朴素的生活,反对富有的生活,认为奢靡是人生的枷锁,是对自由的牺牲和对生命的戕害。庄子认为富贵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庄子不以世俗的心态来看待贫穷,他要追求精神得更高境界。庄子认为人能满足温饱就好,钱财对自己没什么用处。

根据庄子的观点,财富是一种负担,身体的享乐对人的本性来说是有害的,恰恰是精神的愉悦才应该是我们所追寻的真正幸福。

庄子在讨论处事之道时曾说,世上的人都求实,而自己独守于虚;世上的人皆为自己储藏物欲,而自己没有储藏反而知足有余,这才是人应该有的高境界。庄子这句话一语道破了守虚和自足是人寻得人生幸福的奥秘。那些追求享乐的其实什么都得不到,而那些什么都不贪求的人反而变得充实和富有。

对于人们来说,欲望好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难以达到满足,庄子独守于虚之说以辩证法的角度提醒人们不要陷入贪婪的陷阱。其实一般人的自我满足有两种:一是盲目满足;二是知足常乐。前者物欲横流,容易败身;后者心灵通达,极易知足。后一种往往是人们追求的目标。

庄子的思想境界

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充满了辩证法,辛劳没有收获,富有的并不快乐,而顺其自然,不妄作劳的人倒是快乐逍遥,所以《庄子·至乐》中说:富有的人辛苦身体,紧张劳作,聚积财富而不能完全享用,他的养生过于贪求外在的物质了。

尊贵的人夜以继日思虑如何分清善举恶行而不知所措,这样的养生岂不是很疏忽了吗?人来到世上,总免不了忧愁,长寿的人神志不清,久忧不死,何等痛苦啊!这样的养身与养生的要求反而离得更远了。

心境似水的人就会折射圣贤光辉,因为他们更懂得自然朴素的可贵。庄子穷了一生,却也快活地过了一生。因此,庄子的《庄子·逍遥游》旨在提倡一种无牵无碍、绝对自由的境界。“逍遥”指闲放不拘,怡然自得,“游”即“无待的境界”,它不是肉体的遐举、羽化,只是心灵的逍遥,精神的优容。

庄子的争辩之道

从庄惠之争的角度足以窥见庄子为何一生都在与人。庄子平生亦放诞不矩而“众所同去”,唯有惠子可谓至交。庄子的《逍遥游》提出了一种理想的境界———绝对自由,庄子正面临着或认识到了广泛存在的不自由。鹏飞万里,犹待扶摇之风;蜩与学鸠则限于自身的构造,只能活动于榆枋之间。因此,“存在”即“有所待”。

惠子相梁,庄子往见之。前者因怕被取代而惊恐,后者则视名利、地位为“腐鼠”,虽然人各有志本无可厚非,但庄子也在《天下》篇指出,惠子的入世态度是在追逐万物之名,本末倒置最终“殉名”“殉利”“禄禄受变于俗”,最终因为自身大材小用反而致使得不偿失。

因此,庄子的“用大”与“求真”是对世俗的价值观的讽喻,他希望能够通过摆正人与外界之间的关系来使主体获得自由。但是人不可能真的不食五谷、吸风饮露,因此这种“逍遥”只能存在于精神世界。

在面对现实时,庄子则采取了“游”的方式,通过避开“筋骨”而像“庖丁解牛”一样游刃而有余。这一方面体现了“逍遥”思想中顺应自然的成分,另一方面也因缺少对绝对价值的肯定而让主体走向混世。

可叹的是,惠子囿于世俗价值而不得逍遥,庄子则在走向价值反面时落入了自己的彀中。在描述自由之境时,他“独与天地精神往来”,一个“独”字道出了“逍遥”的边界———绝对自由意味着孤独,也就是与“俗世”的隔绝,这在庄惠之争中往往以很微妙的方式体现出来。

结语

庄子哲学是自由的哲学,他毕其一生都在求索着“天道”的逍遥,他渴望建立一个破除“成心”、回归“天情”的理想世界,从而使主体获得逍遥。但是这份自由理想在历史的阻隔下只能高悬为“信仰之道”,对世俗规则的应激反抗让庄子犹如困兽,由此产生的反作用力也将他的逍遥之境越推越远。

对此他深感疑惑,最终将这种命运的必然转向自我,并且试探性地做出解答———“道”之本源性存在,譬如“鱼乐”,在天而不在人,但是人心之“真宰”的影响让这份“天情”变得愈发不可知。

所以面对惠子的诘问他毫不犹豫地截断了言说的理路,其最终目的并非是对人的否定,而是否定了让人“之所以这样认为”的思考动机。虽然在《庄子》全书中并没有详细讨论人之认识活动与自我的关系,但是庄惠的“濠梁之辩”却是一个很好的隐喻,与其说它是对惠子的辩驳,不如说是在为庄子自身解惑。

参考文献《庄子諵哗》《庄子心得》《虚己以游世——哲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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