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

致知王夫之庄子和逍遥游

发布时间:2021/4/25 19:27:51   点击数:

此文系思社成员”行者孙“读书笔记。

王夫之先生对庄子的《逍遥》与《齐物》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此文在二次解读的文本之上再看两人思想的碰撞与交流。

试读船山解《逍遥》、《齐物》并兼谈船山之“气”

文|行者孙

船山(和密之)对“体用”的发挥正体现了其对实践的强调和会通儒道的思维方式。其“即体即用”的思维是对王学消极影响的纠正和对“行”的回归。更重要的是,船山(和密之都)是以旧朝遗民的自我认同,悲切地想从实践中找到复我“华夏”的可能性。这也是船山拒斥虚无主义的心境根源所在,只有揭示现实的意义和实践的意义,并确认“华夏”的优越性,才能使晚明遗民有志于光复并诉诸于实践。

引言

船山其人:王夫之,字而农,又字姜斎,湖南衡阳人,晚年隐于衡阳之石船山,故世又称船山先生。其早年颇遭奔波之苦,晚年专治于学,“窜身瑶峒,声影不出林莽”[1],其思想浩博精深,“说理深邃鞭辟入里”[2],“谭浏阳谓五百年来真通天人之故者,船山一人而已”[3]。“夫之论学,以汉儒为门户,以宋五子为堂奥”[4],著作颇丰,门类庞杂,说经、释诸子、诗文等无不涵盖其中。其主要著作现收于《船山遗书》和《船山全书》中。 

船山先生思想磅礴深厚,“非一二人之私力所能左右”[5],此文仅就船山解庄的《逍遥》、《齐物》两篇中的部分内容试谈船山思想中从张载等人处承接而来的“气”的内容,并与同时代方以智的庄子研究做简单的对照,以通其共同之处。

船山解庄的思想主要集中在其著作《庄子解》和《庄子通》中,前者解说庄子文本,且不囿于训诂,后者则致力于通庄子所通与不通,后书成于一六七九年,前者成书具体时间已不可考,据推测可能继其《庄子通》成书后写便开始着手与此[6]。

一、船山解庄

笔者读先生对《逍遥》、《齐物》两篇的解说,先前于各注中困惑不解之处大体得到解决,且其说穿凿之迹甚浅,确有不知“船山为庄周”抑或“庄周为船山”之感。现举几例笔者所认为的船山解庄的精妙之处:

(一)《逍遥》篇中何以出现重言?

郭象注对于重言并无解释,而成玄英疏中写道“庄子引以为证,明己说不虚”[7],方以智则解为“新歌再唱,更妙前腔。谐自可齐,重言不怪”[8]。成和方大致上都认为重言是庄子为强化观点而采用。方稍细致,认为所引齐谐之语比之前文更妙,理更深微,故重言而意非无所异。船山则认为“所以必重言者,人之所知尽于闻见,而信所尽者尤甚于闻。……人之生心而为言者,不一而止,则勿惘于见所不及而疑其非有也”[9]。此说从人的认知入手,认为人的知识主要来自于所见与所闻,人所能见者极其有限,故“闻”成为补充人的知识的另一方式。然而闻由言表达,言“不一而止”,“言”背后被认为预设了与之对应的“心”以及“心”所执的理,故船山认为庄子该篇中的重言:“齐谐之言”和“汤之问棘”,有意确认了“言”在人的知识中的重要地位,进而为《齐物论》中“破言”做铺垫。“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10],然而“无言非言也,无道非道也。同为天气之所动,则言皆可言”[11],故言“特未定也”[12],则言之有“炎炎、詹詹”非固然,是“心”所致,心有好恶故言有分,而心之好恶则因“有我”,有我之“利害”,故“无我”是去除纷争的终极途径。船山敏锐地看到了庄子重言之处的文法差异,并将其引申为“言”(闻)这一层面上,实是见解独特,然而毕竟庄子笔法汪洋恣肆,难免多用文学笔法,反复述之,或未有船山所理解的如此深意,但是若仔细考察船山对于“有无”和“气”的看法,倒是不难理解他的说法:

船山认为没有有无只有幽暗,“无”只是不被有限的知觉能力感受到而“隐”于人的“太虚”中的实存,整个世界也不是如道家所说的由“无”生成的,而是充满了运动变化的气。“气”的聚散产生了知觉上的“有无“:

“无形则人不得而见之,幽也。无形,非无形也,人之目力穷于微,遂见为无也。心量穷于大,耳目之力穷于小。”[13]

“虚空者,气之量;气弥伦无涯而希微不形,则人见虚空而不见气。凡虚空皆气也,聚则显,显则人谓之有;散则隐,隐则人谓之无。”[14]

“聚而明得失,人遂谓之有;聚而明不可失,人遂谓之无。不知聚者暂聚,客也,非也常存之主;散者,反于虚也,非固有之实;人以见不见而言之,是以滞尔。”[15]

所以船山此处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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