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

道家新解庄子之外篇胠篋之三

发布时间:2021/6/7 14:36:27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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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川竭而谷虚,丘夷而渊实。圣人已死,则大盗不起,天下平而无故矣。圣人不死,大盗不止。虽重圣人而治天下,则是重利盗跖也。为之斗斛以量之,则并与斗斛而窃之;为之权衡以称之,则并与权衡而窃之;为之符玺以信之,则并与符玺而窃之;为之仁义以矫之,则并与仁义而窃之。何以知其然邪?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诸侯之门而仁义存焉。则是非窃仁义圣知邪?故逐于大盗、揭诸侯、窃仁义并斗斛权衡符玺之利者,虽有轩冕之赏弗能劝,斧钺之威弗能禁。此重利盗跖而使不可禁者,是乃圣人之过也。故曰: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彼圣人者,天下之利器也,非所以明天下也。故绝圣弃知,大盗乃止;擿(tī)玉毁珠,小盗不起;焚符破玺,而民朴鄙;掊(pǒu)斗折衡,而民不争;殚残天下之圣法,而民始可与论议。擢(zhuó)乱六律,铄绝竽瑟,塞瞽(gǔ)旷之耳,而天下始人含其聪矣;灭文章,散五采,胶离朱之目,而天下始人含其明矣。毁绝钩绳,而弃规矩,攦(lì)工倕(chuí)之指,而天下始人有其巧矣。故曰:大巧若拙。削曾、史之行,钳杨、墨之口,攘弃仁义,而天下之德始玄同矣。彼人含其明,则天下不铄矣;人含其聪,则天下不惑矣;人含其德,则天下不僻矣。彼曾、史、杨、墨、师旷、工倕、离朱、皆外立其德,而以爚(yuè)乱天下者也,法之所无用也。河川干涸,那么山谷就会空虚;山丘铲平,那么深渊也能填满。圣人死了,大盗就不会兴起,天下便太平无事了!如果圣人不死,大盗就不会止息。虽说重用圣人是为了治理天下,其结果却是大大有利于盗跖。圣人给天下人制造斗斛来量谷物的多少,盗跖却连斗斛一并盗窃走了;圣人给天下人制成秤锤、秤杆来计量物品的轻重,盗跖却连秤锤、秤杆也并盗窃走了;圣人给天下人刻造符和印章来取信于人,盗跖却连符、印章一并盗窃走了;圣人给天下人制定仁义来规范道德行为,盗跖却连仁义一并盗窃走了。怎么知道是这样的呢?那些偷窃腰带环钩之类小东西的人受到刑戮和杀害,而窃夺了整个国家的人却成为诸侯;诸侯之门方才存在仁义。这不就是盗窃了仁义和圣智吗?所以,那些追随大盗、高居诸侯之位、窃夺了仁义以及斗斛、秤具、符玺之利的人,即使有高官厚禄的赏赐也不可能劝止,即使有行刑杀戮的威胁也不可能禁止。这些大大有利于盗跖而不能使他们禁止的情况,都是圣人的过错。所以说:“鱼儿不可离开深渊,国家的统治手段不可随意向天下人明示。”圣智圣法是国家重要统治手段,岂可轻易示人。因此,只有抛弃圣法圣智,大盗才能停息;只有打碎玉器珠宝,小盗才不会出现;只有全部废弃天下圣法,人民才可能参与评论。搅乱六律,烧毁竽瑟,塞住师旷的耳朵,天下才可以人人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消灭文章,散乱五彩,粘住离朱的眼睛,天下才可以人人明白基本的道理;毁绝钩绳,摒弃规矩,折断工倕的手指,天下才可以人人有自己的技艺。所以说最大的灵巧看起来像是笨拙。灭除曾参、史鰌的行为,封住杨朱、墨翟的口舌,摒弃仁义,天下人的德行方始进入与自然浑然一体的境界。人人都很聪慧,天下就不会消散了;人人都很聪敏,天下就不会有忧患了;人人都很智巧,天下就没有疑惑了;人人都有德行,天下就不会邪僻了。那曾参、史鰌、杨朱、墨翟、师旷、工倕、离朱,个个都是标名于外,炫耀自己的所长来惑乱天下的人,这就是“法”之所以没有用的原因。“绝圣弃知”的荒谬庄子指出,既然圣人出而大盗起、圣智之法利盗而不利国,而天下的扰乱又是仁义礼智在作祟,就应该捐弃仁义、“绝圣弃知”,回归“无为”、古朴的往古时代。因此,他认为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中所积累的法律制度、礼乐典章、印玺契约、度量衡器、工艺器皿,以及音乐图画、文籍艺文等等,都要一并舍弃。无疑,这是一种绝对极端的历史虚无主义主张,是逆社会文明、进步之潮流的,最终不可实现。圣人出而大盗兴是具有一定的道理的,但是换一句话来会说,对手强大了,自己才能强大,这种因为大盗的出现而废弃圣人的“绝圣弃知”无疑是一种荒谬。就像历史上的秦始皇“焚书坑儒”,害怕知识的传播,结果秦朝二世而亡;清朝“闭关锁国”,想要禁锢国民与外来的思想的交流,结果经受了百年的耻辱,等等。所以说,“绝圣弃知”是一种绝对极端的历史虚无主义主张,是逆社会文明、进步潮流的,是不可取的。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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