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

庄子讲堂逍遥游五万千毫厘,一念之

发布时间:2021/4/23 21:48:22   点击数:

子来

鲲化鹏,起于北而徙南。是道之为物,物随道化的呈现。鲲鹏、龙凤、阴阳、雌雄、数为偶,实为一,故道器不二,彼是莫偶。

物随道化,沧海桑田,日积月化,生灭损益,无不有理,不可凭空造实,故水不积厚不能载大舟,风不积厚无以举大翼。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无物不在因果中出入。

大鹏无己而图南,小鸟有自而控地。

——连山先生

01/寓言为广,亦幻亦真

从开篇“北冥有鱼”到《齐谐》志怪,问题就来了:后世给庄子贴的标签是所谓的道家掌门人之一,何以此老一上来不说道,却说鸟,说鱼?

鱼,不知几千里,鸟,不知几千里,然后还引用一本志怪的书。这种文字,看不出他有欲取信于人的想法。此老一开卷所说,连小孩都不信,庄子究竟要表达什么?

所谓寓言,就是用假故事来讲真道理。世事皆故事,没有真实的事相。当我们追逐色相上的真实的时候,恐怕将永被蒙蔽。

何为亦幻亦真,何为亦真亦幻?凡有形、有相、有色皆是假体,真幻一体,互为假借,这是很重要一个切入,一个玄关。一旦自以为是,自以为掌握了丈量这个世界的标准,人就可能会活得七荤八素。

治学,不是为了通过我们的努力,去明白我们原来不明白的道理。

治学,是用我们的努力,去自省我们自以为知、自以为善的道理。

庄子的注本特别多,几十本上百本都打不住,不同注本有不同的诠释点。我讲庄子不是为了要在众多注本中再添一注脚,我没有能力注庄子。注,只是提醒。当知注靠不住,所以才要读注,才能读注。类似于高速公路有护栏,护栏不保证你的安全,但是,没有护栏,更不安全。治学读注,类似于沿着护栏走,而不能走到护栏上。学圣人,当知圣人也伤人。不仅鬼伤人,神也伤人。知此,才有善护之可能。

在网上讲《庄子》,不可能讲得太细,《逍遥游》的前几段,深不可测。时间关系,我们不驻留太久,先像滑翔一样,从文章的上空,滑翔过去。随手拾几个点,呈现给大家看。

庄子之文字,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密钥!于世道人心之匡正,于世界治乱之整饬,有极深的机用。诸圣设教,皆为救困。人困便挣扎,愈挣扎愈困,此人生悲剧所在!去“意必固我”,才可平心静气,平静才有解脱之可能。

连山先生

02/背负青天,莫夭莫阏

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如果水积蓄得不够厚就没法行大船,小河沟里面怎么可能载得动航空母舰呢?

“覆杯水于坳堂之上”,以前没有水泥地,院子里都是泥土。下雨的时候人走在院子里地上会踩个坑,干了就变成一个小洼窝。这就是坳堂。倒一杯水在那个洼窝上,草芥可以在上面漂一漂。“置杯焉则胶”,放一个杯子在上面就黏到地上了,原因是什么呢——“水浅而舟大也”。

“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同样的道理,风如果积得不厚,大鸟也飞不起来。“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九万里风斯在下,唯灵空,方容物,所以有用武之地。

行大船,水要积厚;飞得高,风要积厚。夫子说要博学之,审问之,人不能不学习,人不能不见多识广,这是每一个学者必需的,在这里我觉得有必要稍稍聊一下治学。

一说“治学”,就想获取更多的知识,这叫“博”。庄子说“文灭质,博溺心”。人一旦外在地求博,就很容易为博所溺。孔子说“博学之,审问之”,“博学”近乎横向,“审问”近乎是纵向,横向求博与纵向审问察理,一纵一横就形成坐标。横向的学问,不能归纵成贯,学问就是支离的。单纯地去追求所谓纵向的学问,外在的事情一概不管,类似于后来的苦修者、宗教空修者。世间横向的学问,演化为世俗的学术;纵向的学问,演化为宗教的热情。那个纵线和横线交叉的点,才是治学的点。此点,不纵不横、即纵即横,执中无偶,不着纵横之习,是为“笃行之”。人多着于纵横学问,而不得其中。

“而莫之夭阏者”分解成两句就叫“莫夭”“莫阏”——“莫夭”是什么?“出师未捷身先死”,没成人就死了,是“夭”。什么叫没成人?成年之前死亡叫“夭”,夭亡也指人活一辈子没成人,到死都是个小人。

“莫阏”,“阏”是堵塞,生命要通达、无碍。逍遥游即是圆融无碍之状,满脑子塞满了自以为是的东西,就没办法背负青天,就是阏。禅宗所谓放下、空掉即是“背负青天”。

“莫夭”即是生机,人得在,这个人还活着,而不是一个活死人。

“莫阏”,不要把路堵死了。

一个生命有空间,心无挂碍,能活着,无阻塞,“而后乃今将图南”,必人见其人,人能明光。

曾国藩说“不为圣人,便为禽兽。”人要么为禽兽,要么成圣人,没有中间。每个生命,都要经历从自然人到人的转变,这种转变即是图南,命随年运而行,为图南而生。人从愚痴道光明,即是图南。鹏从北冥到南冥,也是从暗到明,化愚开慧,这是人天命的逍遥游。图南,也是每个人的命之所向。

圆光

03/鸢飞鱼跃,蜩鸠相笑

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

蜩与学鸠笑大鹏说:你看我一使劲飞起来,抢榆枋而止,飞不到就落在地上歇一会,何必九万里向南飞那么远呐!“抢”这个字妙,那种慌张的样子,那种自不量力的样子……抢不到,掉地上就算了。

郭象注:“蜩、学鸠与大鹏,各安其安,各适其适。”如此解读这两种鸟的关系,亦未尝不可,万物皆种,无不是道生德育,若因《逍遥游》文意观此二鸟与鹏,恐去庄远甚。学人当虑,庄子设置蜩鸠抢树,与大翼图南,所指者何?鱼化鸟,然后就举翼图南。图南当是天命,不得不为,非抢榆枋若不至控于地而已之随欲。

朱熹在他的书院题匾:鸢飞鱼跃。这四个字实为呈现天人发机之状。鱼化为鸟,大翼图南,鸢飞鱼跃,是率性、是天命、是循道而趋、是立志。图南者,知命不敢违。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

或有人问,诸子百家,何取庄子?

生命能不能庄严,同知不知道庄子可以没有关系。生命能不能庄严,同识不识字也可以没有关系。同样,生命的庄严与否,与学不学儒,尊孔、尊老或礼佛,也可以没有关系。

知命者觉醒,觉醒者才庄严。万千日用,无不是进道之阶,触目取象无不是惊心之醒。并不是只有识字才能觉醒。一切法皆可达,也皆是阻。人不自恃,才有进学。

连山先生

04/万千毫厘,一念之间

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

“蜩与学鸠笑之曰”,这两鸟与鹏虽体量有别,本性并无大小之差,只因这一“笑”,才小大两分。所谓“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同为仙家子,一笑为草寇。此笑,非为喜悦,实为轻慢,轻慢人者,鲜不自贱。

这两小鸟看大鹏飞过去,讥笑说:我扑棱扑棱飞起来,“抢榆枋,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掉地上就掉地上了呗!何必九万里朝南飞啊?“抢”字,又滑稽又狼狈,把逞能的那个状态刻画出来了。“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语含嘲讽。

可惜后世多目庄子为燕雀,以顺其自然为说词。大鹏不笑燕雀,燕雀却笑大鹏。“不轻末学”、“不贱门隶”、“不贱贪污”,先贤所言,岂不怵然为戒?不轻不贱云云,当下即有度命之用。

有人会说,燕雀没有大鹏那个能力朝南飞九万里啊。我们误以为九万里跟榆枋之间,有远近的区别。十万八千里,只在一念之间。榆枋之间虽近,那也是十万八千里啊!

大鹏从北冥到南冥之途,即是每个生命从黑暗到光明,由凡入圣之途。九万里而南行是个譬喻,生命本该是循天理而行,循良知而成,循道而趋的,但大多数人却不能尊生,任情恣纵,就走到绝境上去了,生命终成不归路。

循天而行的生命“合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那是生命的天乐,当我们违背天乐,额外寻找一个路径,额外地追求情欲之快,即是癖,人有不毁在癖上的吗?无有。

本文节选自《张真讲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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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敬身心,庄严国土。托不得已以养中。君子不可以不刳心焉。愚者张真愿与诸仁,炮庄发药,自事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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