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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的“洞穴理论”
柏拉图正义的城邦必须具备三个条件:智慧、勇敢、节制,吊诡的是当代西方天天嚷嚷的自由却不在其中。那自由在哪里呢?柏拉图的回答是:在洞穴的外面。关在洞穴里的囚徒没有自由这个概念,因为他们认为自己看到的影子(现象世界)都是真实,只有打破枷锁去到外面的哲学家才发现了真相(理念世界),发现了真相的哲学家自由了,所以在柏拉图这里,自由是自己寻求到的东西——理性才能带领我们找到自由,而不是统治者给予的比如言论自由,出版自由,不戴口罩的自由等等。
康德的代表作:《纯粹理性批判》
康德在他的《纯粹理性批判》里论证了理性是不能带领人类找到自由的,理性只能构造和安排我们对世界的反思,给整个经验提供秩序,理性的功能只是调节性的,而不是生产性的,所以自由问题不是理性决定的,而是实践哲学的范畴,自由的因果性是自律,自律才是自由的可能条件。即自由是一种自我实现,人为自己立法。而各种感官的享受,是受自然律的支配,比如渴了要喝饿了要吃,而受自然律或他律的支配,是不能达到自由的。
最近特别流行的结构主义则认为“结构(关系)维持转化并独立于由他们联系在一起的事物,结构是要素和要素之间关系的总和,这种关系在一系列变形过程中保持不变的特性”,比如福柯的结构是权力关系,拉康的结构关系是言语他者,尤瓦尔的结构关系是算法,所以再结合机械自然主义观点来看,自由对人类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论是从内部还是外部,他都仅仅是一个虚构的概念。
前面是别人家的自由,西餐吃不惯咱换回中餐来。那么咱家的自由在哪里呢?东方的自由大约都是向内求的,“吾欲仁,斯仁至矣”,孔子与弟子被困于陈蔡之间,他觉得自己被囚禁不自由了吗?没有,他依然每天乐呵呵的,弹琴唱歌。就像我们说财务自由,没钱就不能实现财务自由,难道只有财务有自由而精神不能有自由吗?“岂唯形骸有聋盲哉?夫知亦有之”。这就引出了庄子的自由论,自由在他哪儿不叫自由,叫逍遥。逍遥游里,庄子提出了“无所待”,鹏至大至高吧,够自由了吧,不,他还得培风,凭借风才能图南,“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的宋荣子和可以乘风而行的列子和我们比够自由了吧,不,他们依然“有所待”,最后,啥是庄子的大自在真逍遥呢,他让南郭子綦告诉我们,“吾丧我”,丧失自己,才能做到“至人无己”,“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我已经没有我了,不光没有我,也没有柏拉图的理性,康德的普遍道德律,没有拉康的大写的他者,没有尤瓦尔的算法,才能“以游无穷,彼且恶乎待哉”。提到我这个字,大家有没有很熟悉又陌生,精神分析学心理学第一反应是“自我、本我、超我”,普通人第一反应就是我就是我啰,此刻正在和你们说话的这个动物,但是观自在菩萨告诉舍利子“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等等等等,《楞严经》也很详细的论证了根本没有“我”这个大写的理性的主体,所以,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东方的观点认为丢掉我才是大自在真自由,如果没有这个主体,自由又是什么东西的自由呢?
所以,作为一介凡人,我认为好的城邦,就是中庸里说的“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各种社区,各种理论,各种主义,不管是资本主义社会主义集权还是民主,各种社区并存但互相不干涉,选一个喜欢的居住,不喜欢了,你还可以换到另一个社区,你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建立社区,只要有人来,你甚至也可以独居隐居。这样的社区链接起来的城邦无所谓好不好对不对正义不正义,就四个字,喜欢就好。如果我居住的社区人人都有一个尼柏龙根戒指而他们都不用戒指的可隐身技能为恶的话,那就更美妙了。
以上除了最后一段是我的想法,其他都是别人的观点,作为凡人,我很感谢前面的各位大师给我们提供了各种可选择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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