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庄子 >> 庄子知识 >> 道德经第54章善建不拔,善抱不脱
本章说到“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这一句是从一身讲到天下。读此句,使人不自觉地想起儒家经典之一的《大学》中所讲的“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所谓“八条目”。这也是从一身讲到天下。道家与儒家在修身问题上并不相同,但也不是完全不相同。这相同之处就在于,他们都认为立身处世的根基是修身。稍后一些的庄子也说,“道之真,以治身,其余绪,以为国”。所谓为家为国,应该是充实自我、修持自我以后的自然发展;而儒家则是有目的性地去执行,即一为自然的,一为自持的,这则是儒、道之间的不同点。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绝。修之身,其德乃真;修之家,其德有余;修之乡,其德乃长;修之国,其德乃丰;修之天下,其德乃博。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吾何以知天下之然哉?以此。
善建者:最良久的建树(是指思想造诣)。
善抱者:最稳妥的拥有(是指精神成果)。
修之身:修养其身,即提高思想认识和精神境界。
以身观身:凭一个人的德行可以看出他的身心是否健康。
善于建树的人,(其建树的东西)不可拔除;善于抱持的人,(他抱持的东西)不会脱落。(如果一个人既能建树事业,又能抱持事业),子孙便会因此而祭祀不绝。修德于一身,他的“德”就可以纯真;修德于一家,他的“德”就会游刃有余;修德于一乡,他的“德”就会增长;修德于一国,他的“德”就广大;修德于天下,他的“德”便会普遍得到认同。(修德要推己及人、见微知著。)所以从自己本身的情形去观照别的人;从自己一家的情形去观照别人家的情形;从自己一乡的情况去观照其他乡的情况;从自己一国的情形去观照别的国家的情形;从目前天下的状况,观照将来天下的状况。我靠什么来了解天下这样的现实呢?就是用的这个道理。
至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修身之道在于养性,在于养生,在于加深修为,在于觉悟,在于回归自性。修道的目的就是为了通达世出世间法或明悟世出世间法。世间为这一瞬间,世出为下一瞬间。知晓现在将来,那自己活的自然就不会迷茫。一直踩着现实的大道走,那现实从何处而来?现实从虚妄来。
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为本。国民向以权效国者看齐,以权效国者向圣贤看齐,圣贤又向人性大道看齐。向人性大道看齐就能看出其它事物的实质,看出其它事物的实质后就能作出正确的判断和进行正确的行为。正因为如此,所以人生活不迷茫,并知晓天下的状况。抓住机会,解决问题,成功也不亚于功成。
(1)范仲淹处处以礼为重
宋代礼仪文化在范仲淹身上也得到了充分体现。他为人处世以礼为重,为世人所称道。
范仲淹是北宋时期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和文学家。他不仅教育儿子怎样以仁义之心接人待物,更是身体力行,礼待学人,虚心学习。在国家问题上,他更加重礼尊礼,表现了不计个人得失、以国家为重的襟怀。
范仲淹注重礼节,常常对孩子进行如何接人待物的教育。他给儿子取名叫范纯仁,寓意就是希望儿子长大后能够为别人着想,仁义待人。范纯仁从小知道这是父亲对他的期许,成年后自然而然地常常鼓舞自己,并督促自己这样做。
有一次,范仲淹跟范纯仁说,让他把斗麦子从京城运到江苏。范纯仁在途中遇到了父亲的老朋友,父亲故友说他家里父母去世了没有钱安葬,还有女儿都还没有嫁出去,生活状况比较窘迫。
范纯仁听完了,马上就把斗麦子卖掉,把这些钱送给这位长辈。结果钱还不够。范纯仁想,帮人要帮到底。所以,他当场把运麦子的船也卖了,最后才凑够了钱。
范纯仁处理完之后,回京城见父亲,报告他在途中的情况。范仲淹得知麦子被卖掉,立刻对儿子说道:“为什么不把麦船送给他呢?”
范纯仁听父亲说出这话,心里一阵轻松,回答道:“我已经送给他了。”
仅凭这件事,就可知范仲淹的家风已经传给了他的儿子。范纯仁后来做观文殿大学士,常常教育子弟说:“如果能用苛求别人的心来要求自己,用宽恕自己的心来宽恕别人,就不怕做不成圣贤!”
在以礼待人问题上,范仲淹自己做得更为极致。有一年,范仲淹在浙江桐庐做官时,因为十分敬仰崇拜严子陵,他特地为严子陵建造了一座祠堂。
严子陵是东汉初期人,跟刘秀是同学。刘秀做了皇帝以后,就召严子陵到京城去做谏议大夫,他不肯,隐居在富春山。相传严子陵经常在富春江边上钓鱼,因此祠堂就造在钓鱼台旁。
范仲淹为严子陵写了一篇记文,其中有一首赞颂严子陵的诗,诗中写道:
云山苍苍,江水泱泱;
先生之德,山高水长。
范仲淹写成诗后,就把这首诗拿给至交好友李泰伯看,并让他提出批评意见。李泰伯读后,再三叹服,然而觉得意犹未尽,他站起来说:“先生的诗是一首好诗,先生的文章一旦传出去,必定名闻于天下,我想冒昧地改动一个字,使它白璧无瑕。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范仲淹已是大名鼎鼎的政治家、军事家和文学家,给这样一个人提意见,李泰伯实在有点儿诚惶诚恐。范仲淹听后,肃然起敬,马上站了起来,拱手说道:“是哪一个字,快请说出来。”
李泰伯说:“‘云山’‘江水’等词句,从内容上说,十分宏伟开阔,博大奔放;从用词上说,极有气派,又与严子陵的居住环境吻合,白璧无瑕、韵味无穷,然而下面用一个‘德’字接着它,似乎显得局促狭隘而且浅白了,换个‘风’字您看怎么样啊?”
范仲淹此时似乎屏住了呼吸,聚精会神地听着,听罢频频点头,连声称“妙”,说罢他又低低吟诵一遍:
云山苍苍,江水泱泱;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果然味道与“德”字大不相同,改用“风”字既包含了“德”的含义,又有“风传千里”、“风流千古”的意味,因此更能反映严子陵的高风亮节,反映出他对严子陵的崇高敬意。
想到这里,范仲淹对李泰伯佩服不已,嘴里说着:“太好了,太好了,真是高见。”说着,就跪下来拜谢李泰伯。
李泰伯一见,慌忙扶起范仲淹,赶紧说:“不必!不必!”
范仲淹虚心听取别人对他的诗文的修改意见,写文章常常字斟句酌,因此才有那样千古传诵的名句: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范仲淹认为,关心国家大事,为天下人解忧,这是一个臣子最应遵循的原则,是尊重国家,尊重人民,是最大的“礼”。
范仲淹自幼丧父,艰难的生活经历使他十分熟悉民生的疾苦,关心国家命运,敢于直言不讳地对朝政得失、民间利弊提出意见。范仲淹在任天章阁待制期间,发现宋仁宗皇帝年已20岁,但朝中各项军政大事,全凭60岁开外的刘太后把持,而且听说这年冬至那天,太后要让仁宗同百官一起,在皇帝办公的前殿给她叩头庆寿。
范仲淹认为,家礼与国礼不能混淆,损害君主尊严的事,应予制止。于是他奏上章疏,批评说:“在内宫事奉亲长,自当有家人礼仪,但在朝廷上天子和百官站在一起,朝南礼拜太后,不可成为后世的礼法。”
后来,范仲淹再上一章,干脆要求刘太后撤帘罢政。朝廷始终保持缄默,却降下诏令,贬范仲淹离京,调任河中府通判。
购买专栏解锁剩余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