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有个穴位,一年有天。人体有四肢,一年有四季。人体有12条经络,一年有12个月。脊椎有24节,一年有24个节气。人有7窍,一个星期有7天。这是人与大自然完全吻合!
人本天地之气而生,就必须顺应自然界阴阳消长的规律和变化,遵循大自然的规律才能维持正常生命活动,保持机体阴阳平衡。
天人合一溯源中国哲学思想,儒、道、释等诸家对“天人合一”各有阐述。天指天空,也指天道,还指自然大道,道家道教所说的天,多指自然、天道。天人合一,多指人与道合而“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的境界,也指天人相合相应。天人合一理念源出道家学派,提出者是庄子。庄子说:“有人,天也;有天,亦天也”,天人本是合一的。但由于人制定了各种典章制度、道德规范,使人丧失了原来的自然本性,变得与自然不协调。人修行的目的,便是“绝圣弃智”,打碎这些加于人身上的藩篱,将人性解放出来,重新复归于自然,达到一种“万物与我为一”的精神境界。在自然界中,天、地、人三者是相应的。《庄子·达生》曰:“天地者,万物之父母也。”《易经》中强调三才之道,将天、地、人并立起来,并将人放在中心地位,这就说明人的地位之重要。天有天之道,天之道在于“始万物”;地有地之道,地之道在于“生万物”。人不仅有人之道,而且人之道的作用就在于“成万物”。《易经》进一步说:“立天道曰阴阳,立地道曰柔刚,立人道曰仁义。”天地人三者虽各有其道,但又是相互对应、相互联系的。这不仅是一种“同与应”的关系,而且是一种内在的生成关系和实现原则。天地之道是生成原则,人之道是实现原则,二者缺一不可。在道教道法中,天人关系为“天人感应”,认为宇宙和人是相互交通的,由精气沟通天人之间的联系,道行高深的道士能够通过自身的修为、法术感应天道,从而祈晴祷雨,利人济物。内丹学中,认为天人一气相通,可以“将无涯之元气,续有限之形躯”,结就灵丹,点化阳神,进而炼神还虚,与道合真,合于自然无为之道,道通为一,是最为究竟的“天人合一”。天人合一,就是人类社会与自然世界之间的协调统一关系。我们今天看待这个“天”,可以把它理解为世界万物、自然规律。在中国传统文化里,人们对于“天”有着敬畏之心、反观之心,人与天不是对立割裂的,而是相生相应的,所以人与天之间,才有了对照之心、合一之心。
这与“道法自然”正是一脉相承。效法自然,即是天道;效法天道,即是人道;天之道,是万物运行的规则,人之道,是人类社会的规律;人道对应了天道,就符合了发展大道。
经典印证天人合一
人学习“天”。中国哲学之源《周易》中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这是古人先观察到了天地运行稳健而怀抱广大的特点,才对照说明有志有德的君子也该向天地的品格学习,学习其自强不息的刚勇奋进和厚德载物的怀柔包容。
人顺应“天”。从生物学上讲,也正如《周易》所说:“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但易道思想不是在探究物种起源,而是在探求社会秩序,所以它继续说:“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礼义有所错。”就像万事万物都有阴阳、有刚柔、有主辅、有先后一样,礼义秩序、社会规则,是古人在顺乎自然法则而对应设定。
人探究“天”。顺应的过程,也是探索的过程、发现的过程。所以孔子苦行一生,最后说自己是“五十而知天命”,到五十岁的时候,才终于经过了长期的生命探求,而得知了什么事情是自己命中注定该去做的、才明白了自己的人生使命与肩负意义。天命,就是上天赋予的使命,也是个人命运的走向。
人体察“天”。道家追求的“天人合一”,更体现为心灵的自由与天性的解放。比如《庄子》里记载了一个“庄周梦蝶”的故事:
庄子有一日,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而且那个梦逼真而清晰,梦里蝶舞翩翩的他,感到无比地适意快慰,似乎自己从来就该是只蝴蝶。所以梦一醒来,连庄子自己也恍惚起来:这真的是庄周梦了一次蝴蝶吗?还是说,他本身就是一只蝴蝶,这一生为人、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呢?
是耶非耶?是周是蝶?这个故事意味深长,提供给后世无数的诗词、戏曲以创作灵感。人类与自然世界在梦里融合为一,物我相交。人看蝴蝶,感觉它如草木一秋、如蛾虫一豆;那么同理,人之一世,也就如天地一瞬、如沧海一粟。
人融入“天”。大乘佛教,提倡万物皆有佛性。比如佛经里常问的“如何是道?”得到的禅师回答五花八门,包括有“山上有鲤鱼,海底有蓬尘”“白云覆青嶂,蜂鸟步庭花,有“云在青天水在瓶”“太阳溢目,万里不挂片云”,甚至有“大山”、有“木头”等等。这说明,万事万物,俱有佛性,万物自行,俱是修道。
而禅宗公案里著名的一段“吃茶去”,是每当有人向赵州禅师问禅、祈求开悟,赵州禅师便回答他:“吃茶去。”所谓吃茶去,不过是让人在平常心里体察“佛性本有”“见性成佛”之意。天地万物各安其所,人在其中各行其是,用心眼前,做好当下,这就是修行,就是禅心。
人点亮“天”。对于人与天地自然的交融程度,王国维先生针对诗词的研究也有心得。他认为:诗词当中,大多数描写的都是一种“有我之境”,比如“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花瓣的景物之悲、乱红的色彩之伤,都是沾染了“我”的情感,是人在主导着自然景象;而也有一些诗词达到了高妙的“无我之境”,比如“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比如“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山就是山,鸟就是鸟,景物的呈现是一种比较客观的自然风光,不突显人在其中的主观色彩。而这样的“无我之境”,因为“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似乎就更贴近“天人合一”的境界。
“天人合一”的精髓,体现为一种物我之间的通汇贯通,只要不是绝对的物我对立、物我剥离,不管人是主角、还是自然是主角,都是彼此的相安与融入。比如就这句陶渊明的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其中“人”的身影、“人”的色彩是无所不在的,——没有人之惬意,何来山之悠然?没有人之搭建,何来菊之东篱?
与其说这是王国维先生激赏的“无我之境”,不如说这是中国文化赞赏的“天人合一”。就如同明代心学家王阳明说:“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
主编:柳浪闻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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