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

当代写作庄周梦蝶父亲节里说父亲

发布时间:2017/10/28 12:31:59   点击数:
《当代写作》优秀作品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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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名,庄周梦蝶。上世纪七十年代生于江西某乡村一个贫寒的农民家庭。自少年时代起,爱好阅读、文学和写作。年高考落榜后在家乡事业单位做了六年临时工,尔后一直南下打工谋生至今。《父亲节里说父亲》

作者:庄周梦蝶

  (一)

  昨天是父亲节,大家都在网上   昨晚上,看了一位律师朋友的文章,大意是,他在父亲节里写了些父亲年轻时与家人的感人往事。看完之后,很有些感动(同时,也让我想起朱自清先生写的散文《背影》),于是,就强烈地触动了我也想写写自己的父亲和做父亲的自已!这也算是作为儿子(同时又是父亲)的一种使命吧!……

  是男人,总得要做父亲的。我已经做了二十七年父亲了。酸甜苦辣、幸福、艰辛一路走来,感慨颇多、百感交集!不过,本文主要还是写我们自己的父亲吧!…………

  关于父亲,当然有很多很值得写的东西,但真要提笔写他时,我又不知从何处下笔。我对父亲的感情丰富、真挚而又尤怨复杂!一方面,他养育了我们五兄弟妹,恩重如山,一方面,他又因很多因素而让我感到客观存在的一些负面和遗憾!…………

  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三言两语似乎难于概括。。。大致说来,他就是个一生贫苦、受尽磨难、在家脾气暴躁、在外委屈求全的半文盲农民!

  从小记事起,我的感觉,父亲就是全家唯一的顶梁柱。当然,母亲本来也算是家中的顶梁柱,可是由于母亲自身的原因,加上她和父亲长期、常年感情不合吵吵闹闹而减弱了她这方面的角色,这是后话,在此就不详述了…………

  父亲今年已是七十六岁的高龄了,身体尚可,除了有点高血压,饮食起居、赶集买卖皆能应付,说话声音也如打雷、洪钟般高分贝!……

  父亲年轻时,身体特别棒,不说“力大山兮气盖世‘’,却也可说是四肢发达、力大如牛!夏天天热,在家脱掉上衣祼露上身,可显父亲胸肌、腹肌发达如猛男!……因此,健壮的身体为他应付那些繁重的农活做了很好的后盾保障!这成了我们全家的幸运的资本!

  从小记事起,我知道父亲的爱好很少,不打牌、不喝酒(只会抽烟),到了农闲时,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打猎!除了地里农活,他从不闲着,即使没去打猎,他就在家做些竹器编织、农具修理之类的事!在我幼小的记忆中,父亲是个非常能干的农夫和猎人!缺点是在家脾气太暴(尤其是对母亲;也许这是生活艰难困苦而造就他的吧)、不善言辞和交际。。。

  父亲特别爱好打猎,光猎枪就制作了很多次,我记得都换了好几次了。每次换制了新猎枪,他都要拿到屋后山腰的晒谷坪上去做试验,看看射弹准不准……

(二)

  大凡猎人都是要养猎犬的。父亲也不例外,常常还养着两条呢!每次上山打猎,父亲都会唤上他的爱犬一同前往。它们也成了父亲上山必不可少的亲密伙伴!无论在家还是山上,两只愛犬都非常听父亲的话,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出门时,父亲一声口哨吹起,两只家伙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跃而闪电般地飞奔到了父亲跟前,摇头摆尾、活蹦乱跳的样子,煞是可愛!……

  父亲出门打猎常常是早出晚归,带上干粮,中午饭都在山上吃。有时是单独上山,有时是与邻村的几个猎友合伙上山。合伙进山,一般都是打大型动物,如野猪、山牛之类的巨曽!一人上山一般只能打些飞禽和小动物。比如,野兔、麂子、野鸡、鹧鸪、斑鸠……等等。有时满载而归,每当见父亲铳杆上挑着一大网兜的山珍野鸟,微笑着回到家里时,我们几兄弟妹甭提多高兴呢!还常常引来邻居的孩子们前来围观。我们仿佛都为父亲感到骄傲!我记得,有几次,父亲就一人上山还打了头野猪回来,当时轰动了全村人!当然,有时候也收获微少,只带一只山公鸡或一只野兔子回来;甚至空手回来也是常事。

  父亲,除了上山狩猎,还常常下水抓魚、荒野抓蛇;晚上去田里、山坑里照(捕)田鸡、泥鳅……等等。有时还叫上我和弟弟一起去帮忙提渔箩子或网兜。

  因此,我们家的餐桌上常常都有“山珍野味”吃。象什么野鸡、野兔、甲魚、田鸡(稻田里的一种大青蛙)和野猪肉等等真是吃了不少!……

  当然,其实,父亲上山下水捕猎的目的还是为了挣点钱补贴家用。只是当时(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野生动物较为丰富,捕获多了,有些卖不掉,只好自家吃了……

  父亲为了家中的生活,除了种地、捕猎获取一点点物质财富,其它方面基本上没有多少什么来路(禄)。要说有,也只有干苦力活,如去林场做伐木工、运木头之类的差使(那时大集体化,叫搞副业),而且收入也很微薄,同时还要抽出一定比例交队。后来,邓小平上台,全国农村实行包产到户承包责任制(俗称“分单干”)的改革,父亲肩上的担子(压力)更重(更大)了。因为我家劳动力少,只有父亲、母亲两个人能种地干活。爷爷奶奶也老了,只能在家做点家务活。而我们兄弟妹妹五个孩子都还小,都在读书,最小的弟弟南斗宝也刚上学前班。。。

  母亲由于自身原因加之身体瘦小虚弱干活做事又不够给力,全家人的生活重担几乎都压在他一人的肩上!而且,父亲与毌亲又因各方面原因(也许是上帝乱点鸳鸯谱吧)经常吵闹甚至打架。较小的两个弟弟又不太听话,常把父母气得“喊天”……当时全家真的常年几乎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由此,父亲脾气越来越暴躁,奶奶又操心家里家外劳累不已。我是家里兄弟姐妹排行中的老大,虽然当时还在小学高年级至初中阶段读书,已是十几岁的少年了。所以,放学以后,周末、节假日,尤其是寒暑假期间,父亲和奶奶就会叫我和弟妹们必须无条件服从家里的劳务安排,尽力帮助家里干活!比如,农忙“双抢”(抢种抢收)莳田(插秧)割稻、平时放牛、割草、除草、送饭(父亲远处耕地吃)………等等。我那时比较懒,干什么活都比较被动,父亲和奶奶不叫我,我能躲则躲。所以,常常被父亲骂得狗气淋头,甚至还挨揍,也没少被奶奶唠叨、责骂……

  其实,也不能全怪我懒,我当时是比较喜欢读书,总想挤出点时间来复习功课和看点课外书,因此,特别厌烦大人老叫我干这干那!……父亲除了埋头干农活、闲了就只知道天天去捕猎之外,他是从不关心我们兄弟姐妹们的读书学习情况的!……也许这是由于父亲自身没什么文化又受客观环境的局限而促使他的思想观念比较保守落后的缘故吧,这也不能怪他呀!………

  虽然如此,父亲其实是很有爱心和同情心的的人!在家虽然脾气欠佳,但出门在外,村坊邻里对他的人品为人评价是比较高的。村里长辈都说,贵生(父亲的小名)是一个乡里村上都少见的真诚、老实之人!他也热心公益事业,村里的大小公事活动都有他的身影…………

  父亲就是全家的一棵参天大树,为我们撑起了一把巨伞,替我们遮风挡雨、乘凉解暑又供我们衣食来源、抚育拉扯我们众多兄弟姐妹长大成人,真是太不容昜啊!……我没有什么豪言壮语的承诺、更没有什么贵重如金银宝石般的礼物,只能趁这一年一度的父亲节的机会用自己朴素无华的语言来感恩一下如山的父爱!尽管父亲他老人家也不会上网,看不到这些真挚的文字,但是,也许我用心表达的感恩之情,会有一种神灵的感应让他悟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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