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

庄子简述

发布时间:2019/7/11 15:44:42   点击数:

《庄子》简述1(来源:百度百科)

《庄子》又名《南华经》,是道家经文,是战国中期庄子及其后学所著,到了汉代以后,尊庄子为南华真人,因此《庄子》亦称《南华经》。其书与《老子》《周易》合称“三玄”。《庄子》一书主要反映了庄子的批判哲学、艺术、美学、审美观等。其内容丰富,博大精深,涉及哲学、人生、政治、社会、艺术、宇宙生成论等诸多方面。

庄子的文章,想象奇幻,构思巧妙,多彩的思想世界和文学意境,文笔汪洋恣肆,具有浪漫主义的艺术风格,瑰丽诡谲,意出尘外,乃先秦诸子文章的典范之作。庄子之语看似夸言万里,想象漫无边际,然皆有根基,重于史料议理。鲁迅先生说:“其文则汪洋辟阖,仪态万方,晚周诸子之作,莫能先也。”被誉为“钳揵九流,括囊百氏”。

《庄子》与《归藏》、《黄帝四经》、《老子》,共为中华民族的几部源头性经典,它们不仅是哲学跟文化的重要载体,而且是古代圣哲关于文学、美学、艺术、审美的智慧结晶。庄子等道家思想是历史上除了儒学外被定为官学与道举的学说。

《庄子》简述2(来源:百度百科)

《庄子》一书反映了庄子的批判哲学、艺术、美学、审美观、政治、社会等诸多方面。原有内篇七篇、外篇二十八、杂篇十四、解说三,五十二篇,十余万言。郭象删减后分内篇、外篇、杂篇三部分存三十三篇,大小寓言二百多个,六万五千九百二十字,其中,内篇七篇;外篇十五;杂篇十一。该书包罗万象,对宇宙生成论、人与自然的关系、生命价值、批判哲学等都有详尽的论述。

庄子明确否定礼教社会政治制度以及虚假文化生活,在政治上主张不同于儒家社会哲学的进路,直接从天道运行的原理侧面切入,开展了以自然义、生成义、中性义为主的"道"的哲学。天道运行有其自然而然的原理在,道的哲学即是解释此原理的内涵,从而得以提出一个活泼自在的宇宙空间。透过对宇宙运行之无定限、无执着的认识,道家哲学发展出迥然不同于儒家的社会哲学,社会只是一方存在的客体,在其中生存的人们,应有其独立自存的自由性,而不受任何意识形态的束缚。道家从维护个人利益的角度出发,在经济理论、社会实践方面创立了“齐物”的思想观点,但对于社会责任的态度并不先存立场,而能有更尊重人类自主性的态度与存在定位。

道家重视人性的自由与解放和提高个人素质修养,实行无为而治。庄子反对当时社会上实行的仁义礼乐等社会道德与政治制度,认为这些都是罪恶与祸害的根源。他用“朝三暮四”,“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来说明“仁义”已经成了统治者窃取国家权力的手段。庄子认为,社会的不平等性不根除,随着社会政治制度和文化的发展,人类社会的不平等及争斗也会随之产生和激化。庄子多方面地思考了人所面临的生存困境。庄子认为,人的生命异常短促,在短促的生命过程中,又会受到各种社会事物的束缚和伤害。特别是在庄子生活的时代,残暴的统治者使人民大量地受刑和死亡:“今世殊死者相枕也,桁杨者相推也,刑戮者相望也”(《庄子·在宥》)。庄子强调的“无为”是君主“顺物自然而无容私焉”。(《庄子·应帝王》)就是说,庄子除了强调君主的作为必须因循事物的自然本性及其发展趋势之外,还强调要做到不夹杂君主个人的私心和成见;庄子主张的是“至知/无知”,既知识不能简单地说“越多越好”或“越少越好”,而是要区别清楚。顺道知识越多越好,悖道知识越少越好。所以,求知既是知识增加的过程,也是鉴别所得知识是否合道,并剔除悖道知识的过程。这里的“道”,可以理解成真理。面对专制者的利益诱惑及其帮闲的名誉诱骗,庄子主张不凝滞于物。但是,此外的一切,包括物质的和精神的,庄子主张有欲。庄子本人对物质的欲望不重,认为“其嗜欲深,其天机浅”;但对精神自由和顺道知识,其欲望之强烈,过于当时诸子。“为”特指专制庙堂对江湖民众的“治”。“无为”特指庙堂无治。个人的“无为”,则是特指不要为庙堂帮凶、帮忙或“帮闲”。面对“无所逃于天地之间”的专制者及其帮凶,庄子采取的是坚决的不合作态度。这看上去很简单的“天子不得臣,诸侯不得友”、“间世保身”、“逃刑免患”,实际践履起来却极不易,需要“齐于天”的大智和“勇于不敢”的大勇。像庄子这样“乘物”而游刃有余的人,古今无几。“乘物”已经不易,“游于羿之彀中,然而不中者,命也夫!”在如此令人绝望的境况下“游心于德之和”,更是谈何容易。然而庄子却“于学无所不窥”,且激扬性情,齐物傲世,怡情于大自然——其亲撰的著作让魏晋时代的人们赞叹“博物止乎七篇”。无为而治的政治主张可以说是最早的一种无政府主义(无君论)思想。

《庄子》简述3(来源:百度百科)

《庄子》约成书于先秦时期。《汉书·艺文志》著录五十二篇,今存三十三篇。其中内篇七,外篇十五,杂篇十一。《庄子》除内八篇外都是后人所作。全书以“寓言”、“重言”、“卮言”为主要表现形式,继承老子学说又发展了新说。他蔑视礼法权贵而倡言逍遥自由,内篇的《齐物论》、《逍遥游》和《大宗师》集中反映了此种批判哲学思想。行文汪洋恣肆,瑰丽诡谲,意出尘外。庄子全书以超越精神、博物审美、批判思维为其特色。成玄英云:庄子“内篇明于理本,外篇语其事迹,杂篇明于理事。内篇虽明理本,不无事迹;外篇虽明事迹,甚有妙理。”故王叔岷先生认为,研习庄子当“破除内外杂篇观念。”

庄子的生活年代说法不一,一般认为是前年—前年。庄子逝世的时候,宋国已经覆亡。《庄子》中有“旧国旧都,望之畅然”,显然宋亡以后才称呼“旧国旧都”。有《庄子传》。

庄子属于道家,从《庄子》中很容易得出这个结论。司马迁评价:“庄子著书十万余言”,而今本《庄子》仅33篇6万5千多字,分内篇、外篇、杂篇三部分。《汉书·艺文志》载“《庄子》五十二篇”,在晋代郭象注庄子学史《庄子》删去了《天下篇》后半部分极其之后内容。至于唐以前,有完本五十二篇与残本三十三篇并行。原来学者认为《庄子》全部为庄子所著。从宋代起,竟成问题,认为内篇为庄子本人所著,而外篇和杂篇是后人托名。近代出土《庄子》秦汉竹简残篇,证明各篇为先秦古书。总的来说,《庄子》一书其思想还是统一的。庄子写书风格独特,自己称(《杂篇·寓言》)以不拘一格的寓言写作。《庄子》在元初遭到禁毁,其各家注本也大多由此亡轶或缺散。庄学是庄子学派的简称。庄学是研究庄子其人、《庄子》其书、庄子其思想以及《庄子》文学性、艺术性等的一门学问与哲学流派,其研究者、传播者被称作庄学家。具体参见《庄子学史》。

《庄子·内篇·逍遥游第一》

本篇主要讲上古时期宇宙观,以及上古时期的天文和历法。

论的鲲鹏变化寓言,深刻寄寓了作者关于万物皆有所待的思想。《庄子·逍遥游》:“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鲲鹏为什么在北不在南,《春秋纬》:“天体始于北极之野”,是因为“禺强得之,立乎北极。”对此,北宋林自阐释说:“北者,水之方。冥者,明之藏。北冥,则阴阳之所出入也。庄子以鹍鹏明阴阳变化,故以北冥为始。鲲,阴物也。鹏,阳物也......馄之初化为鹏,虽日阳类而未离幽眇,故不知几千里。次言三千里,数之未遂也。终言九万里,动必有极也。益有体之物,虽至远至大,亦不逃乎阴阳之数,故动则九,止则六也。去以六月息,乃反归於阴,阴阳迭运,相为无穷而不可致诘者也。”

星河若海,冥是道的象征。明代德清《庄子内篇注》云:“‘北冥’即北海,以旷远非世人所见之地,以喻玄冥大道。海中之鲲,以喻大道体中养成大圣之胚胎,喻如大鲲,非北海之大不能养成也。”《庄子·逍遥游》:“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五运历年纪》:“数起于一,立于三,成于五,盛于七,处于九,故天去地九万里。”鲲鹏超脱于九天之外。南冥者天池,成也,光也。《晋书·天文志上》:“九坎间十星,曰天池。”

庄子讲的这两则神话是互相联系的。大鹏由北冥到南冥飞行六个月,返回来同样也需要六个月,这一来一往就得花上整整一年。在大鹏飞行的这六个月中,万物都露出了生机,蓬勃地发展了。列子乘风而行只要十五天,在这期间里,万物却没有出现上述情况。蜗牛左角的两个国家,随着战争胜负而发生的地盘益亏,也是以十五天为期的。这两则故事中所列举的这些数字,与天象有密切关系。地球围绕太阳在天空运行,由北到南,再由南到北,单程各为六个月,全程一共一年(地球绕太阳公转一周的时问)。月亮由隐到显,由缺到圆是十五天,再由圆到缺,由显到隐,又是十五天(大体如此,不是精确数字),一共是一个月。而地球上万物生长、发育是要靠阳光照射的,月光则不能起到这个作用。因此,庄子认为前者可致福于万物,而后者则不能。这两篇神话故事,是以当时的自然知识为依据,以天文现象为背景写成的。反映了《庄子》的天文思想。

《庄子》反对神权支配宇宙,否认有真宰痕迹的。认为道是天地万物产生和发展的根源,指出道和物是一个东西。由于道的运动,也就是物的运动,才产生天地万物。它强调道的统一,也就是强调统一的自然规律。指出事物是在统一,分化,又统一的矛盾运动中发展的。它还充实了德这个范畴的内容。它从道不灭论及物不灭,还把物质运动同时间观念联系起来。在分析道的运动时,提出了气这个范畴,并将气区分为阴阳二气,正是由于阴阳二气的运动产生了各种事物。

《逍遥游》作为庄子哲学总纲,展现庄子思想的境界与理想。“逍遥”原是联绵词。篇中点出“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与儒家、墨家乃至老子的理想生命型态做出分判,同时展现“庄学”的修养境界与工夫进路,以“无己”、“无功”、“无名”的工夫,消解形躯与世俗的羁锁,达到超越的逍遥境界。而所谓“逍遥”的境界,即是“无待”,庄子透过“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于无穷者,彼且恶待之”加以豁显,而托寓“藐姑射之山之神人”呈现这样的高远形象。

篇首以大荒无稽的寓言“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开始,透过鹏鸟与蜩、学鸠的对比,点出生命境界的不同,大鹏鸟可以“抟扶摇羊角而直上者九万里”,飞到南冥。对鲲鹏图南,苻朗(苻朗前秦第三代领军人物之一,因崇尚老庄玄学而归降东晋,被华夷之辨的儒法家首诛,其书也不存)有残文:“不安其昧而乐其明也,是犹夕蛾去暗赴灯而死。”而像斥鴳之类的小鸟,所能飞到的不过数仞之间而已。借此点出“小知不如大知,小年不如大年”的“小大之辨”。而其中小与大的境界差别,正在于“有待”与“无待”,亦即能否超脱外在事物的负累,甚至进而超越大与小的差别。

庄子在篇中还借由尧要让位给许由的寓言,指出“圣人无名”的观点。须知,此处的圣人指许由而非尧。庄子推崇的是许由无视名位辞而不受的态度,暗中批判了作为儒家精神偶像的尧以名位为重、用最高的名位来匹配最有德之人的思想。最后透过魏王赠给惠施的大瓠瓜,点出世俗之人都受困于有用无用的刻板思考,反而无法见到生命的真实样貌,彰显生命最适切的“大用”。

《庄子·内篇·齐物论第二》

《齐物论》有两种意涵,有学者认为是“齐物”之“论”,也有认为指“齐”诸“物论”。历来皆认为本篇是《庄子》思想最丰富而精微的一篇,因而也最难掌握。历代对于《齐物论》的注释、说解在庄学之中最为可观。

庄子透过《齐物论》意图消解人类对于世俗价值的盲从与执著,解开“儒墨之是非”等各种是非对立的学说论辨。庄子并不对各种价值高低或学说议论重作衡定、厘清,认为如此反而治丝益棼,所谓是非更无终止。庄子认为止辩之关键,在于“照之以天”,洞澈价值与学说彼此之间相异却又相生的道理,进而消辩、忘辩。因为所有辩论的争端,都来自于人类对自我的“成心”,各学说都对其终极价值有所执著与默认,难以去除,根本无从建立论辩各方共同承认的前提,因而所有的辩论也无从解决任何争端。所以庄子透过忘言忘辩的进路,超越彼此相非相生的对立,依顺着万物天生的自然,达到“道通为一”的境界。

人类对于万物的指称,并非确定不变的,所有对于“指称”、“名相”的执著或否定,总会陷入无穷无尽的回旋之中。而所有的指称、名相,都不是所指称的“物”自身。所以庄子认为应让所有的“彼”、“此”,所有的万物各自依顺本性,才能保持心灵真实的虚明与自由。

《齐物论》首段透过南郭子綦与子游问答,提出“天籁”、“地籁”、“人籁”的不同,所谓“天籁”乃是“夫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已也,成其自取,怒者其谁也!”,也就是让万物能全幅展现自身,所谓的“天”就是“天然”,就是天生万物的自然面目。南郭子綦说“吾丧我”,就是指透过主体工夫的修养,不让心思外驰,无止尽地追求,而体察内在“真君”。所谓的“我”是指人的“成心”,会随着言语,不断往外追索。而“吾”是人的“超越主体”,庄子称为“真君”、“真宰”,人心应回复最自然的虚灵状态。这就是《齐物论》的工夫与境界。

《庄子·内篇·养生主第三》

这是一篇谈养生之道的文章。“养生主”意思就是养生的要领。庄子认为,养生之道重在顺应自然,忘却情感,不为外物所滞。

全文分成三个部分,第一部分至“可以尽年”,是全篇的总纲,指出养生最重要的是要做到“缘督以为经”,即秉承事物中虚之道,顺应自然的变化与发展。第二部分至“得养生焉”,以厨工分解牛体比喻人之养生,说明处世、生活都要“因其固然”、“依乎天理”,而且要取其中虚“有间”,方能“游刃有余”,从而避开是非和矛盾的纠缠。余下为第三部分,进一步说明圣人不凝滞于事物,与世推移,以游其心,顺应自然,安时而处顺,穷天理、尽道性,以至于命的生活态度。这就是文惠君基本理解到的东西。但是,庄子想要表达的可不止这些。

庄子思想的中心,一是无所依凭自由自在,一是反对人为顺其自然,本文字里行间虽是在谈论养生,实际上是在体现作者的哲学思想和生活旨趣。

《庄子·内篇·人间世第四》

庄子以为人要有慈悲心和责任感,而又能“乘物以游心,托不得已以养中”。所以颜回想拯救卫国人民;而子之爱亲与臣之事君,二“大戒”也无可逃避。但是,一味直接求取“大用”,必遭横祸;一味退隐自愿“无用”,又白来这一趟,都不圆满。必须知道要“入游其樊而无感其名,入则鸣,不入则止”、尽人事而“自事其心”、“就不欲入,和不欲出”,因无用而大用。“因无用而大用”就是人间世合情合理的人生真实与态度。

《庄子·内篇·德充符第五》

“道德内全之无形符显”就是庄子所说的“德充符”。《文始经》说:“圣人终不能出道以示人。”“道德内全”之人,外表是看不出来的。所以,《金刚经》也说:“不可以三十二相见如来。”〈德充符第五〉中,王骀、申徒嘉、叔山无趾、哀骀它等人,都是残障或貌丑之人,可是他们都是“立不教,坐不议,虚而往,实而归”、“不言而教,无形而心成”之才德内全的圣人。虽然五体残障或面貌丑陋,只要道德内全,自有无形的符显,使他们成为比身体健壮、面貌美好的人更尊贵的圣人。“道不在五形或肉身”,这是〈德充符第五〉的要义。

《庄子·内篇·大宗师第六》

在宇宙生成论上,庄子首创气化论,认为宇宙万物均同根同源于“一气”。《知北游》:“通天下一气耳”;《大宗师》:“游乎天地之一气”。大宗师是指庄子思想中总合道宇宙生成意义的观念,意为开创、传授道理,有成就又受人尊崇的老师。他们已经“知天之所为,知人之所为”,而且“用兵也,亡国而不失人心;利泽施于万物,不为爱人。”〈大宗师第六〉中,真人境界的描述很多,例如:“古之真人,不知说生,不知恶死;其出不欣,其入不距;翛然而往,翛然而来而已矣。不忘其所始,不求其所终;受而喜之,忘而复之。是之谓不以心捐道,不以人助天。是之谓真人。若然者,其心志,其容寂,其颡頯,凄然似秋,暖然似春,喜怒通四时,与物有宜,而莫知其极。”

但是真人不必“驾鹤飞升”,就能自由出入于仙境与人间,他们的言行心境是如何?〈大宗师第六〉说:“吾师乎!吾师乎!齑万物而不为义,泽及万世而不为仁,长于上古而不为老,覆载天地、刻雕众形而不为巧。此所游已。”又说:“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所以,入于“游戏三昧”,“同于大通”,才是真正庄子所说的大宗师。

《庄子·内篇·应帝王第七》

谈的是君主治理国家应该采用的方法。道家治国的理念是“民主自由,无为而治”,〈应帝王第七〉的见解当然也是一样。所以,“正而后行,确乎能其事者而已矣”,“功盖天下而似不自己,化贷万物而民弗恃,有莫举名,使物自喜,立乎不测,而游于无有者也”,“游心于淡,合气于漠,顺物自然,而无容私焉,而天下治矣。”

在道家宇宙生成论来看,万物同是物质本源生成,所以有“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的说法。因此,庄子对万事万物的态度,也一样采取不干预的方法。对民心民情、万事万物,若“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就能胜物而不伤。否则,(寓言)对浑沌“日凿一窍,七日而浑沌死”,就大大不美矣!

外篇

《庄子·外篇·骈拇第八》《庄子·外篇·马蹄第九》《庄子·外篇·胠箧第十》《庄子·外篇·在宥第十一》《庄子·外篇·天地第十二》《庄子·外篇·天道第十三》《庄子·外篇·天运第十四》《庄子·外篇·刻意第十五》《庄子·外篇·缮性第十六》《庄子·外篇·秋水第十七》《庄子·外篇·至乐第十八》《庄子·外篇·达生第十九》《庄子·外篇·山木第二十》《庄子·外篇·田子方第二十一》《庄子·外篇·知北游第二十二》

杂篇

《庄子·杂篇·庚桑楚第二十三》《庄子·杂篇·徐无鬼第二十四》《庄子·杂篇·则阳第二十五》《庄子·杂篇·外物第二十六》《庄子·杂篇·寓言第二十七》《庄子·杂篇·让王第二十八》《庄子·杂篇·盗跖第二十九》《庄子·杂篇·说剑第三十》《庄子·杂篇·渔父第三十一》《庄子·杂篇·列御寇第三十二》《庄子·杂篇·天下第三十三》

篇目列举

《刻意》是《庄子·外篇》中一篇,一共分为三节。篇名按取自文章首句“刻意尚行”,刻意是“克制欲意,雕饰心志”的意思。本篇是论述养神之道。《秋水》是《庄子·外篇》中又一长篇,以篇首的前两个字作篇名。大体可分为两大部分,其中心是谈论人应怎样对待外物。本篇强调了认识事物的复杂性。《知北游》是《庄子·外篇》中的一篇,以篇首的三个字为篇名,可自然分为十一个部分。主要论述宇宙生成论和本性及人应怎样对待宇宙和外部事物。《盗跖》是《庄子·杂篇》中的一篇,盗跖为人名,可分为三部分。中心是抨击儒家,指斥儒家观点的虚伪性和欺骗性,主张返璞归真,真性自然。

早在先秦时古人就开始了对宇宙的探索,主要集中在先秦道家的《老子》和《庄子》等著作中,随着时间的推移,道家思想不断分化、传播,特别是以《管子》四篇(《心术》上、下、《白心》、《内业》)为代表的翟下道家的“精气”说将老子的宇宙论思想向纵深度发展,翟下道家不仅讲“水本原”、“精气”说,还讲“静因之道”的反映论。另外,在《太一生水》中也表现了道家的宇宙论思想。从而演化出具有强烈道家色彩的混天说(老子)、宣夜说(庄子)。

司马迁在《论六家要指》中指出:“道家者流,盖出史官”,史官在古代负有执掌天文观测之责。庄子的直接思想渊源老子,“无所不窥”的庄子就对天道自然现象极有兴趣。老子从天文历法的推移,考察天体运行"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的运动规律,是天地生成运行的道路和秩序。庄周夜观天象,枕上细想。被尊为南华真人的庄子,惊叹于天地宇宙之神妙,《庄子》外篇专门有《天地》、《天道》、《天运》三篇讨论宇宙天地之道。其中《天运》一口气提出了十四个有关天文宇宙的问题:天其运乎?地其处乎?日月其争于所乎?孰主张是?孰维纲是?孰居无事而推行是?意者其有机缄而不得已邪?意者其运转而不能自止邪?云者为雨乎?雨者为云乎?孰隆施是?孰居无是淫乐而劝是?风起北方,一西一东,有上仿徨,孰嘘吸是?孰居无事而披拂是?敢问何故?

庄子所提出的十四个问题,转换成今话语系统就是:天是在运转的吗?地是静止在一处吗?日月争相照耀大地吗?谁在主宰着天地日月?谁在维持着他们运转或者静处?谁安居无事推动着这一切?或者是天体系统本身有机关不得已的开闭?或者是天体系统自行运转而不能中止?云气是为着降雨吗?降雨是为着云气吗?又是谁在操纵着这一切?谁安居无事为寻求快乐而助长了它?风从北方吹来,忽东忽西,在上空中回旋,是谁在呼吸?是谁安居无所事事而挥动扇子?这些问题所涉及的天体的结构和宇宙运转间题,在庄子的时代自然是无法理解和回答的。但从中我们也可以明了道家“观大象”绝非偶然,而是素有传统的必然行为。但更为重要的或者说深层次原因是出于道家自身天道理论的内在需要。

这种传统亦在后世得到继承,支遁《咏怀诗》介绍了当时东晋玄学流行的解老庄方式:涉老咍双玄(以重玄思辨解老);披庄玩太初(以宇宙天文解庄)。到了北宋,《云岌七皱》卷二《混元混洞开闭劫运部》在论述宇宙最初的“混元”阶段时,就评述了“古今之言天者一十八家”,其中列举的“古今言天十八家”,乃宋代之前中国古代主要的天文宇宙学说,其中位列第一的就是蒙庄《消遥》之篇。

审美性批判思维

道家基本不是意识形态,其思想主体是审美性很强的批判理论。道家老庄都是中国历史上伟大的明辨的批判思想家,正是从老庄才开始了中国古代的那种批判哲学的先例。立足于于无为政治的社会理想,他们对世俗之仁义道德和刑名法度及人们的“尚智”和“好知”的心理,对当时有为政治予以强烈的批判和排斥。“有关于道家的批判意识和批判精神,张岱年先生曾也有所揭示,他认为道家想要着重揭示了文化生活中的偏失和流弊的一种社会现象,道家的一大贡献就是在于反对贵贱之分,批判等级制度的一种的思想理念。”

社会批判思想是人类思想史上非常珍贵的、表现人的觉醒的一种意识。一般说来,社会批判思想的中心内容是对人的现实社会环境、生活方式的不幸状况及其不合理性的认识,伴随此,往往也有对超越现实社会的某种理想社会的构想及其合理性、必然性的论证。在中国思想史上,发现生活在一个充满剥削和压迫的阶级社会里的人们的不幸,是很早的事情。例如作为哲学家的庄子,则是更加深入地思索了造成这些不幸的原因,从一种特殊的自然主义理论立场上判定,与无阶级的、自然的.平等社会相比,这是一个不合理的、堕落中的社会。庄子的这一理论立场,或者说庄子的社会批判思想,可以分解为无君论等论。

1.无君论。庄子对战国时期的现实社会的根本性否定,就是对那个社会最重要的、最根本的制度一一君主制,表示轻蔑和否定。首先,庄子把否定的矛头指向这一制度本身,认为君臣之分是一种“固陋”的表现。在封建的君主专制制度里,君主是国家的最高统治,君臣之分,臣民对君主的服从是最基本的政治伦理。这也是战国时期最有势力的儒家伦理思想和政治主张的重要内容。

“梦之中又占其梦焉,觉而后知其梦也。且有大觉而后知此其大梦也,而愚者自以为觉,窃窃然知之。君乎,牧乎,固哉!丘也与女,皆梦也”。《齐物论)所以在庄子看来,俨俨然的君臣之分,煌煌然的君主统治,皆如同荒诞、短暂的梦境,在“大觉”者的眼里,是很浅陋的,现实的君主制度、贵贱等级制度的合理性、神圣性对一个真正的觉醒者来说是不存在的。

其次,庄子对君主制的最基本的政治行为——专制,即君主对臣民的统治驾御活动作了完全的否定,认为这是一种“欺德”。《庄子》中写道:

“肩吾见狂接舆。狂接舆曰:‘日中始何以语女?’肩吾曰:‘告我君人者以己出经式义度,人孰敢不听而化诸!’狂接舆曰:“是欺德也;其于治天下也,犹涉海凿河而使蚊负山也。夫圣人之治也,治外乎?正而后行,确乎能其事者而已矣。且鸟高飞以避矰zēng弋yì(古代射鸟用的拴着丝绳的箭)之害,鼷xī鼠(最小的一种鼠)深穴乎神丘之下以避熏凿之患,而曾二虫之无知!”(《应帝王》)可见,庄子认为人类在其最后的自然本性上,如同鸟、鼠之类自知逃避伤害一样,是完全有能力自己保护自己、治理自己,自由自在生存而不需要“君人者”以“经式义度”规范制约的,也就是说,君主和一切制度的存在都是多余的、不必要的。

最后,庄子表达了这样的愿望:无君无臣的自由生活最快乐。《庄子》中用寓言的形式,借骷髅之口说:“死,无君于上,无臣于下,亦无四时之事,泛然以天地为春秋,虽南面王乐,不能过也。(《至乐》)孟子说,“孔于三月无君则皇皇如也”(《盂子?滕文公》下),庄子的感受正好相反。他认为没有任何伦理义务(“无君”),没有任何政洽责任(“无臣”),没有任何负累(“无事”),才是最快乐的生活。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很显然,这是庄子对已有的、现实的价值观念,尤其是儒家的仁义,进行的很有攻击力的解构,具有很强的颠覆性,同时也显示了其深刻的思想性。在他看来,各种各样的价值主张无非都是实现权力的方式,而当权力集中在少数人手里的情况下,一切美好的设计同样要被少数人拿去,并成为愚弄大多数人的美妙言辞。而且,就当时的各种价值观念和救治方法来说,又都是作为民间的“士阶层”或者说各家各派提出的,统治者将它们拿来后逐步改变成为符合自己利益集团的工具,从这个意义上,庄子的一个“窃”字使用得相当形象,也有相当力度。

《庄子》一书,以冷峻的眼光,犀利的笔触,对当时社会存在的诸多病态现象进行了全方位、整体性的批判。在庄子的批判里,从谋权谋名谋利者到鼓吹仁义道德者,从逞辩者到拙变者,再到最普通的庸者,他们在各自的生活圈子里,以各自不同的生活和思考方式,干扰社会的正常秩序,成为人类社会发展的阻遏者。

先秦异端思想家

老庄是中国版启蒙思想道家思潮的产物,属于全世界最早熟和最广泛传播的启蒙思想,无论如何和真正的宗教相去甚远,始终带有强烈的批判精神、人文关怀及无数色彩(这不妨碍公羊学派取代黄老学派后黄老在汉末演化为宗教自组织)。

每当政情动荡,社会大乱时,儒学思想便失去效用,而道家思想则应时而兴。因为道家并不抱持着冠冕堂皇的道德原则,而能深人人性,切中时弊,彻察动乱的根由;它正视人类不幸的际遇,又能体味人心不安的感受,对于饱经创伤的心灵,尤能给予莫大的慰藉与现实关怀。因而,中国历代的变动纷扰,对于儒家而言是一种沉重的负担,结果每每由道家承担起来。而道家集大成的人物,便是庄子。

在汉初特殊的历史条件下,以《老子》“无为”思想为主旨的“黄老”思想受到统治者的尊崇。但时过境迁,儒学独尊后,道家沦为在野之学。道家社会角色的变化使《庄子》的政治异端思想抬头,并和《老子》的自然观宇宙论结合,形成“老庄”思想。从此,以老庄为主流思想的道家以异端的姿态,从天道观、人生观、审美观和政治论诸方面向经学提出挑战,并给东汉一代的政治和魏晋的思想界以深刻的影响。老庄学对社会政治异化及文化偏向的批判精神普遍存在于历代异端学者的思想言行之中,被他们引为同调,并成为他们批判不合理现实的精神武器。如晋代鲍敬言的无君论;明代李贽的童心说,何心隐的育欲说,汤显祖的至情论;清代唐甄的破祟论,袁牧的性灵论等等,皆得力于老庄学精神。

萧萐父将道家文化的基本精神归结为道家风骨(某种内在的精神气质),并指出它有三个层面的内涵:(1)“被pī褐hè怀玉”的异端性格。“圣人被褐而怀玉”,乃指布衣隐者中怀抱崇高理想而蔑视世俗营利的道家学者形象。(2)“道法自然”的客观视角。“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是道家思想的理论重心,决定了道家对社会和自然的观察、研究,都力图采取客观的视角和冷静的态度。(3)物论可齐的包容精神。由于长期处于被黜的地位,与山林民间文化息息相通,道家的学风及其文化心态,与儒家的“攻乎异端”、“力辟杨墨”和法家的“燔fán诗书”等文化心态的褊狭和专断相比,别具一格,具有一种超越意识和包容精神。正是基于这种开放的心态,道家能够在百家争鸣的学术思潮中,善于学习,敢于接纳,博采众长,取精用宏,以构建自己的思想体系。

庄子与尼采都是异端的思想家,道德的非议者,旧文化的离经叛道人物,他们都敏锐地感受到时代变迁带来的心灵震颤。庄子与尼采尽管一东一西、一古一今,各自的主张也不尽相同,但是,他们在各自文化历史上扮演了相近的角色。

老庄的美学思想和思维特征普遍存在于历代文论、画论和文学艺术作品之中。中国的美学思想、绘画、小说、诗词乃至书法、雕塑、音乐,无不体现出一种强烈的道家精神和道家风格,其程度远远超过儒家的影响。如庄子的道,落实在人生之上,乃是崇高的艺术精神;而他由心斋功夫把握到的心,乃是艺术精神之主体;中国绘画乃是这种艺术精神的特殊产物和典型体现。他的后学鲍敬言、无能子、邓牧、傅山。

道家易学

关于庄老学派与《周易》的关系,历代史家的论述很少。我以为,庄周为宋人,宋为殷商后裔,当用殷《易》或《归藏》。《归藏》之名见于《周礼》,《归藏》的别名《坤乾》又见于《礼记》,可见历史上的确流传过《归藏》一书。近年湖北江陵所出的秦简当中有一部占筮书,与历代文献所载的《归藏》佚文接近,更证明殷、宋占筮之用《归藏》乃是史实。庄老学派若是与《易》有关,便牵涉到《归藏》的问题。我以为,《庄子》一书撰于宋国灭亡以后,而宋亡之后《归藏》失去影响,传者渐少,故而庄老学派对《归藏》与《周易》应当兼用,其经典系统应当是“庄老易”。到魏晋时代,这系统颠倒过来,成为“易老庄”。

  《庄子·庚桑楚》记有老聃与南荣趎的数度问答,老子说:

  卫生之经,能抱一乎?能勿失乎?能无卜筮而知吉凶乎?……与物委蛇,而同其波,是卫生之经已。

  从这话来看,庄老学派似有超越占筮的意思。然而据马王堆帛书《要》篇关于《周易》与占筮的议论,可以知道超越占筮不意味着弃置《周易》而不顾。《庄子·齐物论》中“梦蝶”一章的上文说:

  梦饮酒者,旦而哭泣;梦哭泣者,旦而田猎。方其梦也,不知其梦也。梦之中又占其梦焉,觉而后知其梦也。

  《庄子》的作者嘲笑俗人“梦之中又占其梦焉”,令人联想到“能无卜筮而知吉凶”的主张,从表面看来很像是轻视《易》筮的议论。然而此处的“占其梦”与《易》筮不同,乃是古代方术的另一种。《汉志·数术略》杂占类著录《黄帝长柳占梦》十一卷和《甘德长柳占梦》二十卷,都是专门的占梦书。《庄子》所谓“梦之中又占其梦”乃是针对占梦的风气及其专书而发,不能看做是对《周易》或《归藏》的嘲讽。

  《庄子》关于《易》筮的评论见于《大宗师》,篇中假托孔子说:

  造适不及笑,献笑不及排,安排而去化,乃入于寥天一。

  此节引文是根据郭象本。《经典释文》说,此节崔本写为:

  造敌不及笑,献芥不及,安排而造化不及眇,眇不及雄漂淰,雄漂淰不及簟筮,簟筮乃入于寥天一。

  郭象和崔两本的这一节文字都晦涩难读,然而《庄子》传本的源流是郭象本根据向秀本并参照五十二篇本,向秀本又是根据崔本,由此可推断《释文》所述崔本文字更为可靠。另外,此处“……不及……不及……”的格式屡见于《庄子》,也显示出更多的可靠性。这段文字提到“簟筮乃入于寥天一”,其中“簟”字与“覃”双声叠韵,“覃”可视为“簟”的省文。“覃”见于《汉书·叙传》:“扬雄覃思”,颜注:“覃,大也,深也。”《尚书序》也有“覃”字,《释文》说:“深也。”可见《庄子》所谓“簟筮”即“深筮”之意。既深于筮,必通筮书。故而《庄子》“簟筮乃入于寥天一”的命题,含有对《周易》或《归藏》的肯定之意。

  《归藏》与庄子的关系,可由《庄子·大宗师》的一句话得到证实:   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禺强得之,立乎北极。

  关于禺强,《释文》举有崔、司马彪、郭璞、简文帝四家之说,都以为禺强是人面鸟身的北海神。四家的根据都是《山海经》,《释文》引《山海经》说:“北海之渚有神,人面鸟身,珥两青蛇,践两赤蛇,名禺强。”《庄子》说禺强得道而立乎北极,似与北海神的传说有关,但人面鸟身的神怪竟与庄子所标榜的得道发生关联,令人难以确信。《释文》说:“《归藏》曰:昔穆王子筮卦于禺强。”这一佚文正合秦简《归藏》的格式,秦简《归藏》说,黄帝“枚占巫咸,巫咸占之曰”,平公“枚占神老,神老占之曰”,宋君“枚占巫苍,巫苍占之曰”,殷王“枚占巫咸,巫咸占之曰”,则“昔穆王子筮卦于禺强”定为《归藏》佚文,“筮卦”两字或为“枚占”之误,或为别本异文。《庄子·大宗师》提到禺强得道,立乎北极,当以《归藏》的内容为其知识来源。《归藏》为宋国传统的占筮书,庄周为宋国人,则《庄子》作者由《归藏》而得知禺强事迹,是很自然的。上文已说明《庄子》对占筮书有肯定之意,这首先意味着对《归藏》的认可。

宋国灭亡以后,《归藏》的影响迅速跌落,到战国晚期,人们的占筮活动多是以《周易》为依据。《周易》的卦爻辞具有更高的抽象性和哲理性,有更多的辅助性的作品以资参考,庄周的后学者若是治《易》,一定是用《周易》。《庄子·天下》关于《易》的说法,显然就是出自庄周的后学。像黄老学派一样,庄老学派显然也以《易》为经典之一,这种立场到西汉时期更趋于明显。

彭冲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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