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庄子 >> 庄子评价 >> 庄子的至德之世与返朴归真傅佩荣
庄子的“至德之世”与“返朴归真”
什么才是真正的“逍遥”?
傅佩荣先生在世纪大讲堂这样讲庄子,
庄子最可贵的是回到人间,“外化内不化”
12:36庄子把自己理想中的社会称为“至德之世”或“无何有之乡”。《庄子·马蹄》篇对至德之世描述为:“故至德之世,其行填填,其视颠颠。当是时也,山无蹊隧,泽无舟梁;万物群生,连属其乡;禽兽成群,草木遂长。……至德之世,同与禽兽居,族与万物并。恶乎知君子小人哉!同乎无知,其德不离;同乎无欲,是谓素朴。”庄子所说的“至德之世”与老子所构想的理想社会十分相像,都是基于对“自然”的理解而作出的构想。那里人禽混合,一切皆处于自然状态,“同与禽兽居,族与万物并”。庄子还说到“神农之世”“至德之隆”:“神农之世,卧则居居,起则于于;民知其母,不知其父,与麋鹿共处;耕而食,织而衣,无有相害之心,此至德之隆也”(《庄子·盗跖》)。
“返朴归真”是庄子理想社会的基本特征。在庄子理想中的社会里,社会完全在自然规律的调节下运行,人人“素朴”,“民如野鹿”,与自然界没有任何界限,“知作不知藏”,与“万物群生,连属其乡”,人与自然万物是一体的。人们“不尚贤,不使能”、“不知义之所适,不知礼之所将”、“端正而不知以为义,相爱而不知以为仁,实而不知以为忠,当而不知以为信”(《庄子·天地》)。“其民愚而朴,少私而寡欲,知作而不知藏,与而不求其报”、“行而无迹,事而无传”、“蠢动而相使,而不知以为赐”、“赐耕而食,织而衣,无有相害之心”(《庄子·盗跖》)。在庄子看来,在这样的社会里,人真正恢复到了自己本真的状态。
在如何达到“至德之世”问题上,庄子提出了见解:“无为”、“法自然”。
天地万物本来是“无为”的。“天无为以之清,地无为以之宁,故两无为相合,万物皆化生……万物职职,皆从无为殖。故曰:天地无为也而无不为也,人也孰能得无为哉!”(《庄子·至乐》)在庄子看来,“无为”才能“无不为”。“虚静恬淡、寂寞无为者,天地之平而道德之至。”在庄子那里,“无为”具有方法论的指导意义。
“法自然”,即是要以自然为法,一切顺应自然界的规律,否则会事与愿违。《应帝王》中有这样一则寓言故事:“南海之帝为倏,北海之帝为忽,中央之帝为混沌。倏与忽常与遇于混沌之地,混沌带之甚善。倏与忽谋报混沌之德,曰:‘人皆有七窍,以视、听、食、息,此独无有’,尝试凿之。日凿一窍,七日而混沌死。”“人为”必然毁坏“自然”。“法自然”和“无为”思想是统一的。
庄子对于理想社会的构想,体现了庄子对自由的追求。在庄子看来,只有在纯粹自然的状态下,人才是自由的。现实生活中的人们之所以不自由,是因为其对于外物的依赖,即所谓的“有待”。而在“至德之世”或“无何有之乡”,人摆脱了全部社会关系的束缚,也就摆脱了对于外物的依赖,“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这样人就可以获得最大限度的自由。
庄子认为,人身处“无何有之乡”,摆脱了社会关系的束缚,便可以最大限度地实现自己的价值。《逍遥游》言,惠施有一棵大树,“其大本臃肿不中绳末,其小枝卷曲而不中规矩”,苦于这棵树毫无用处。于是,庄子建议他把这棵树植于“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在那里,“不夭斤斧,物无害者,”他便再也不会因为这棵树无用而苦恼了。也就是说,摆脱了外物的束缚,事物才有可能真正实现自身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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