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

庄子智慧之一适志鲲鹏

发布时间:2020/8/31 15:48:35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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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是战国中期道家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史记·庄周传》中对他的评价是:“其学无所不窥,然其要本归于老子之言。故其著书十余万言,大抵率寓言也。”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博学之人,同时又是老子道学思想的继承者,他的著作基本是通过寓言的形式来表达道家超然物外的风骨。庄子的著作里,借孔子及其门人之口,阐述了很多道家的思想,如“坐忘”、“心斋”等。这些言论不为儒家典籍所记录,故司马迁说:“作渔父、盗蹠、胠箧,以诋訾孔子之徒,以明老子之术。畏累虚、亢桑子之属,皆空语无事实。然善属书离辞,指事类情,用剽剥儒、墨,虽当世宿学不能自解免也。其言洸洋自恣以适己,故自王公大人不能器之。”司马迁认为这是庄子为了表达老子学问的高明,故意对孔子其实门人诽谤的言论,是没有历史事实的。但他认为这些“属书离辞,指事类情”这些事情,当时的一些宿学常有的事情,无非是借他人之口阐述一些适合自己的学问以满足自己。

庄子一生没有为官,至多做过“漆园吏”。这可能是一个叫漆园地方的小官,也可能是管“漆事”的小官。楚威王听说了庄子之贤,派人用重金去聘请他,“许为以相”。然后庄子却拒绝了来使,说:“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子独不见郊祭之牺牛乎?养食之数岁,衣以文绣,以入大庙。当是之时,虽欲为孤豚,岂可得乎?子亟去,无污我。我宁游戏污渎之中自快,无为有国者所羁,终身不仕,以快吾志焉。”可见庄子认为名利束缚他自由的东西,与他的志向不符。他宁愿在世间游戏,也不愿结掌权者所束缚。这种想法,在现在人看来,是一种虚无主义的思想,让人认为他胸无大志。要不是他是历史大家,我现在基本上可以把他与那种整日游手好闲不思进取的闲人联系在一起。庄子这样的大名人,在当时确实是家境穷困的。在《庄子杂篇·外物》中曾记载庄子没米下锅,向监河候借米的故事。监河候表面上答应的庄子,似乎表现很慷慨:“诺。我将得邑金,将贷子三百金,可乎?”庄子则讲了一个鲋鱼的故事回答他:“周昨来,有中道而呼者,周顾视车辙,中有鲋鱼焉。周问之曰:‘鲋鱼来,子何为者耶?’对曰:‘我,东海之波臣也。君岂有斗升之水而活我哉!’周曰:‘诺,我且南游吴越之王,激西江之水而迎子,可乎?’鲋鱼忿然作色曰:‘吾失我常与,我无所处。我得斗升之水然活耳。君乃言此,曾不如早索我于枯鱼之肆。’”这个故事可以看出,庄子借米,目的只在于度过眼下的困难,而愤怒于监河候的空头承诺。“吾失我常与”,说明庄子并不是一个游手好闲之人,他平时可能通过耕作或是其它原因,有基本的生活来源。但他可能因为一时的饥荒或是其它原因,才断了来源。说明他平时安于过着清贫的生活,只要求食可以果腹,所以才会因为一时的困难要去借米。以庄子的声望与能力,他是有容易大富大贵的,却安于清贫,这只能说他在为了自己的理想,用清贫来磨砺自己的心志,并不以世间的名利富贵为目标。他的清贫,更象是为了非于常人远大的目标而坚守的作为。那他的目标是什么呢?

庄子在其著作开篇《逍遥游》中讲了鲲鹏厚积薄发“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天池)”的故事。他在文中突出了鲲与鹏的“形大”:“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这是表达出一种大人物一种大格局。鲲在化为鹏之前,潜于北海,积其形几千里之大,但潜行无声。体现了庄子厚积的思想。庄子是想借此告诉世人,他一生安于清贫,不求显达,是为了自己远大的目标在“厚积蓄势”。他认为水积不深的话,承载不起大船。倒一杯水在低洼的地方,草芥可以浮在上面,但你放一个杯子,因为水浅而舟大,杯子就胶(沉)于地上了。所以,他像鲲潜于北海,是厚积其水。用易经里的话说,是:“潜龙勿用。”由鲲化为鹏,鱼化为鸟,是实现生命的脱变。鲲化为大鹏,亦是要积风(大气),也是在厚积,使其有负大翼的能力。所以,他说:“鹏之徒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这是何等的大气势。在庄子看来,他蓄足势力怒飞而图南的时候,他下视的一切生命(生物),不过如是而已。

一切生物就像游气、尘埃,随其息而飘忽不定。这些“野马(游气)”、“尘埃”就象浑浑噩噩的众生百姓,庸庸而生,碌碌而死。比野马尘埃更大的生命,如蜩(小蝉)与学鸩,它们当然也视野马尘埃“亦若是则已矣”。他们就像人中的君王将相,虽然杰出于百姓,心怀的是国家天下,但对大鹏的远大志向,亦难以理解,会以虚妄而笑之:“我决起而飞,枪榆枋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而庄子认为,人的格局决定了人的志向追求。格局小的“莽苍者”为了觅食,三飡而反,吃饱就行;“适百里者”,就懂得夜里准备好第二天行百里路的粮食;“适千里者,三月聚粮。之二虫又何知!”。因引,以庄子的志向,他认为帝王将相的追求如“蜩与学鸩”,虽然高于碌碌之百姓,也只是限于一时一地的功绩,对于他的南冥之志,是有“小大之辩也”。

在我们现在人看来,人生一世,能建功立业,流芳千古,已经是人生的最高境界了。万事万物“过犹不及”。这种把“千古流芳”的人生都视为小志的“鲲鹏之志”完全是盲目自大,空洞虚妄的想法,完全没有现实意义。事实是这样吗?我们这样怀疑庄子,真的是成了“燕雀焉知鸿鹄志”的蜩与学鸩了吗?庄子能成为与老子并称为老庄的大家,很显然不是一个狂妄之徒,他所立的大志向,很有可能是高于我们人类现有认知的伟大理想,我们不理解,很有可能是限于我们自身的认识所限。就如庄子在《秋水》中所说:“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误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我们之所以认为正确的东西,是束于我们的生命所处的环境的认知及我们所接受的教育的束缚。我们如果是井蛙,没看过大海,自然不会承认大海的存在;我们如果是夏虫,没有经历过冬天,自然不知道有冰的存在。我们看到一些人的追求、理想不可理解的时候,很可能我们没有他们看得高看得远。在历史上,佛教的创始人,释迦牟尼,放弃了一国的王位去苦修,以普度三界众生为自己的目标;汉代的张良也是放弃了一国的相位去修炼;全真教的马丹阳、孙不二夫妇,抛下了自己富足的家业也随王重阳去修炼;吕洞宾也是作为皇室贵族而去追求“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理想。这样的事例在历史上比比皆是,他们都是有大智慧的圣者。他们所追求的理想,难道真能因为我们不理解,觉得虚妄而“笑之”吗?庄子的鲲鹏之志真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妄想吗?这是需要我们真正去认真思考的问题。

当然,我们现在很多人也认为自己有“鲲鹏之志”,认为自己不是常人,是求仙证道的“实修者”,看起来也在跟庄子说一样的“大话”。他们也认为自己的大志是为世人所不知的。难道他们真的有庄子一般的智慧了吗?我们可以看出,庄子的志向不是一个空头的妄想。他是建立在他一生的“厚积”之上的,并且他为自己大志,守着一生的清贫以砺志的。他的认识是建立在他的博学基础,是建立在他对老子的道学的理解与追求上的,不是现在一般人没有基础,没有真实的那种狂妄之志。这种没有基础,没有大付出,没有真实行的大志,其实跟井蛙没有什么两样,是“见笑于大方之家的”虚荣,不可与庄子的“鲲鹏之志”相提并论。

那么庄子的“鲲鹏之志”到底是什么呢?我们不要忘了,他是道家学派的代表人物,他的志向自然是建立在道家学派的世界观生命观之上的,是以道德文化为根基的,符合道家学派的根本追求的志向。我们要真正了解这个志向,还得从道家学派的根源上去探求。

古道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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