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庄子 >> 庄子名言 >> 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运城国际学校庄子课
自由的生命,是不断超越不断去执的过程
文/李凡舒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化而为鸟,其名曰鹏,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鹏在初始,也不过大海一鱼,但它决云气,负青天,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最终达到了蜩与学鸠看不见的高度与自由。生命何以开阔至此自由至此?从北冥到南冥,它经历了一个怎样的过程?鹏的南冥之路告诉我,自由的生命,是一个不断超越的过程。何为“超越”?每个人生命中都有凭借与枷锁。就如同大鹏南翔要借助海运与扶摇,我们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有许多的凭借与期待,或者说有许多的束缚与羁绊。它可能是环绕在我们周围的旁人的评价,可能是我们所做的事情的成败与否,可能是我们内心对自己的理解与接纳。总之,从最基本的物质需求,到再高一些的别人对我们的肯定以及功名利禄。它们都以种种的执念制约着我们,牵制着我们的喜怒哀乐。我们“执”此为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生命因而也陷于种种焦虑与痛苦,茫茫然而不自知。那么,我们如何去“执”?如何让生命获得更大的自由?这是一个修炼的过程。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可以“御风而行,泠然善也”的。因此在混沌初开之后,我们要去领悟和修炼。要明白自己往常所待不过身外之物,要先从正确的自我定位开始。自己是小是大,充分清晰自我的等级,不要像蜩与学鸠一样不自知;然后要确立目标,为之努力,尝试着做到宠辱不惊,不被外界的评价捆绑。在此过程中,我们必然无法逃避世俗间的影响,但我们可以从最细枝末节处开始,分析自己,认清欲望的本质,从而不被欲望异化;专注于事情本身,在做事中体会到忘我之境,到达生命的巅峰状态。就像我们享受自己的热爱,不是表演给谁看,不是为了某种功与名,在热爱中忘了外界,忘了别的一切,我们与我们的热爱合二为一,我们就获得了自由,磅礴万物而为一。当然,我们不可能真正完全地达到“去执”而自由。“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六月息者也。”大鹏南翔,也是要依靠海运,旋风之力,大鹏姑且如此,我们又怎能在现实的羁绊之中达到“至人无已,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这当然是一个虚设的最高境界,我们做不到完全的“无待”,完全的“去执”,但这个虚设给我们以最终的指引,它让我们从至高处反观我们的生活,反观我们的内心。它给我们另一种超脱的眼光。人之为人,到这个世界上来必然会有挑战,有所作为,“为”是必然。我们得生存,我们得证明自己没有白来世界一趟。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又要保持生命的自由,就必须要去“执”,去除贪欲,以无为之心行有为之事。去“执”的修炼会带给我们一种人生的格局,这种格局让我们不被限制,不被迷惑。让我们得以洗涤自己的灵魂,保持无忧无虑悠然自得的灵性,从而获得生命的自由。为学日益,为道日损。去“执”的过程,就是每天一点点的修炼,从而消减多余之心的过程;去“执”的过程,就是我们把自身从功名利禄,是非寻常中剥离出来,达到超脱之境的过程,就是我们生命获得自由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争执之心,焦虑之心一天天减少,以至于达到自己所能达到的逍遥自在,忘我无我的境界。这个过程也是我们的“逍遥游”过程。虽然我们还没有达到逍遥,没有到达南冥,但是我们的生命已经走在了自由之路,哪怕仍驾海运之风息,借六月之扶摇。随心,还是随自然
文/梁英旗鸽这篇文章算不上庄子观点的论证,比起从原文出发重新提炼观点,我更喜欢玩得跳脱一点,即把在课上学到的东西与其他东西打通。在这里我将把学过的四篇文章总结一下,并指出我从中得出的“道”。《逍遥游》《齐物论》《秋水》《知北游》,这四篇选文的观点有着明显的分界线。从《秋水》开始,作者对待事物的态度就开始绝对化、客观化。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庄惠二人的辩论,“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这句话表明了作者对待事物不再是以自己的主观意识为核心,而是将客观事物的意识也纳入了思考范畴,《知北游》则有过之而无不及。《逍遥游》的观点的说明,用一个或许有偏差的比喻,学生抱着一张裸女画反复问他的美术老师这幅画的寓意是什么,而老师的回答永远只有“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学生对这幅画的理解仅仅受限于他的眼界,他既可以以斥鴳的眼界认为这是色情,也可以以鲲鹏的眼界认为这是人体艺术,当然,庄子肯定是后者。《齐物论》则是是试图更清晰地阐述为什么要齐万物而为一、达到逍遥游的境界。先是我们熟悉的小大之辩,然后再将善与恶、是与非、生与死,将所有言论与定义一视同仁,最后超越它们。客观层面上我们的肉体永远不可能飞升成仙,所以只能是我们的精神去超越(这也导致这篇文章写的过于主观读起来让人头发日渐稀少)。客观真理也罢,主观境界也罢,这两种角度并没有高下之分,我甚至十分欣赏前者的回归自然的态度,自然的造物无一不比人的造物完美,但如果让我做出选择,我会选择,或者说是被迫选择后者。“无思无虑始知道,无处无服始安道,无从无道始得道。”这是《知北游》中作者认为得道的方法,意即一切都受制于自然之道(或许更应该说成客观之道),不要思考或抗逆它们,要顺应它,最终与自然融为一体。这与后文“道在屎溺”的观点相对应,作者没有指出道,他认为既然道存在于自然中,那么我们只要融入自然便可知晓。“融入自然”这个说法十分熟悉,似乎与我们平时口中所谓“道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实际上确实有很多人认为“出世”就是融入自然去得道。但是我认为,作为一个人类,融入自然是不现实的、无途径的。自历史存在以来,无数艺术家、哲学家、科学家以自己的角度来观察自然,热爱自然的人也大有人在,我们或许可以感受得到道就隐藏在一草一木中,但当草木被制成了画家的颜料时、哲学家为万物下定义时、科学家利用自然原理造出精密仪器时,“道”难免会变了味道。我始终相信,人类从自然中所提炼出来的“道”并非自然原本的道,而是为人类而服务的“人类之道”。从普罗米修斯盗火之后,人类就在不断与自然作斗争使自己获得幸福感,人类的历史,就是与自然的抗争史。(如果将人类与自然抗争从而获得幸福这一行为当作人的天命,那么“回归自然”这一说法就是无意义的)而哪怕是现在人人倡导保护环境,爱护自然,说的不好听点,也只是为了能更好地利用自然资源。我们没有一天能离开人类的造物,如果你现在想要回归自然,你会发现连戒掉手机都是一件难事。我相信自然之道是至高的道,然而我们只能感受,却无法将它握在手中。道家提出这一观点的目的就是要让我们自功名利禄的苦海中脱出得以呼吸,若我们无权再返回自然,也无从去把握自己在社会中的方向,那只得返回我们的“心”,把握我们的“心”。庄子虽然没有明确指出达到那个境界其实是修炼心的结果,但实质上他已表达出了那个意思,无己无功无名就是心所达到的境界。这个心超越了人类社会,超越了自然,超越了所有被定义之物。这是庄子的伟大之处,我们没有通往客观大道之路,但有一条通往我们的心的路。“以指之喻之非指,不若以非指之喻之非指也”,“物”之所以扰乱我们,是因为他人主观地赋予了它“指”;但当我们的生命境界提升时,我们也有权利去赋予这个物我们自己的“指”,不用去管一切被定义的东西,既不偏执也不被束缚,随心所欲。我认为,这便是“齐物”,便是“逍遥游”。自我们拥有了人类的意识后,我们就开始违抗自然,违逆自然之道赋予我们的原初的样子,开辟了通往“心”的修炼之路。这条路的终点,或许只是庄子虚构出来的,但单从这种想法产生的重大意义来说,庄子永远是我们思想的先驱者。我们每个人都在前往南冥的路上,注定无法再回到北冥的混沌黑暗。逍遥游,一种理想的人生境界
文/王倬昊庄子的《逍遥游》,表面上为我们讲述了关于鲲鹏和小大之辩的许多小故事,实则通过这些故事为我们描绘出了一个逍遥游的人生境界,这种境界和马斯洛的自我实现、高峰体验颇为相似。那么按庄子的意思,逍遥游到底是怎样的境界?逍遥游的境界,即那种没有内外之分、不在乎是非成败、超越荣辱,内心无待的磅礴万物以为一、完全自由的境界。庄子的《逍遥游》一开始就讲了大鹏南翔的故事:鲲变为鹏,凭借着六月的大风,飞向九万里高空,从北冥飞到南冥。而这则故事中的鲲鹏就象征着一种高远的精神境界。鹏如此之大,飞得如此高远,就象征着人的思想境界可以达到的高远之境。而大鹏从北冥飞向南冥的过程就是人不断修行的过程,从人的起点到一个高远的境界的过程。要达到这样的境界,当然是要有条件的。那个条件就是我们必须要不断修炼自己、提高自己的认知,做好充足地准备,就像鹏飞向南冥时需要凭借六月的大风、要水击三千里一样。鲲之大,其广数千里,这是一个至大的生命,我们也要养其生命之大。当它变成鹏的时候,他就要图南,证明他的心中存在这样一个高远的目标,而我们同样需要努力使自己的生命拥有一个大格局,一个高远的目标,以此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境界。和大鹏相对的是蜩与学鸠。蜩与学鸠是小,大鹏是大,按理不论是小是大都没有错,但问题是,庄子笔下的蜩与学鸠对图南的大鹏却是嘲笑的口气。它们认为大鹏图南是荒谬的。庄子用一个“笑之”就写出了蜩与学鸠小而不知、洋洋得意的神态,从而表达了他对蜩与学鸠的讽刺,表明了自己的观点,那就是小不知大,大超越小。以自己的主观的判断,用自己格局和认识来衡量他人,对他人随意加以嘲笑,并且洋洋得意,自以为是,这样的人在我们的生活中也不计其数。这个故事提醒我们,格局是多么重要,反观自己是多么重要,我们要努力使自己不要成为那种自以为是,理解不了别人的大就嘲笑甚至反对别人的人。庄子在讲了寓言故事之后,给我们举了一组人物。这些人物排列的顺序也是一个从小到大的过程,其实也是一个不断超越的过程:一、在乎社会评价的人;二、在乎事情成败的人;三、超越成败但还有所待的人;四、完全无待的逍遥游的人。当我们不断地超越一个一个境界,我们就离逍遥游这个境界无限接近了。第一层次,正是我们大多数人所处的境界,我们常常会以别人对我们的评价来判断自我,并且把这当成定义我们自身价值的最重要的标准,因此喜怒哀乐;但当到达第二层次时,我们便不再被他人的评价裹挟,我们专注于事情的本身,我们做事的目的不再聚焦于他人而是聚焦在我们所做的事情上面;一个层次一个层次地往上,我们便会忘掉荣辱、不在意是非成败,充分到体会到生命的自然与自由的状态。这就是逍遥游状态。这可能像马斯洛说的自我实现的人生境界,这也可能像我们投身在艺术中所达到的忘我的境界,即生命的高峰体验状态。我们生活在世俗中,不免会有成心,会在乎世间的成败荣辱,我们的人生境界都被“有”包围着,我们想拥有的太多。而《逍遥游》却告诉我们,生命的至高之境是一种“无”的境界,我们迈向逍遥游的至高境界的过程就是一个从“有”到“无”的人生过程,是一个不断地去小成大,超越自己,不断地“无”,从而到达那个磅礴万物而为一的“无己”的过程。可在实际生活中,我们当然不可能完全脱离于世俗,我们肯定会有所作为,甚至也会有名有利,那么怎么办?其实庄子也没有说不能有这些东西,他说的无功无名无己,只是说心中不要挂念这些东西,不要以此为目标。那么,不以此为目标,应该以什么为目标呢?尧的故事做了很好的回答,做事而不居功,不贪图额外的东西,让自己的心对这些东西保持一种内省。作为青年人,有时世俗的一些追求会促进我们的发展,只是我们要知道,功名利禄不是做事的唯一目的,不是全部。如果太过在乎我们反而会容易走向焦虑走向迷茫,会被利益或权力蒙蔽了双眼,丢失了初心,从而失去方向,或者南辕北辙。我们终究不可以逃出这个社会。但我们通过修炼,使我们的心可以无限地接近一种逍遥之境。逍遥游的境界是一个悬设的理想之境,但是它却给了我们一种人生的高度,一种更高的视角,让我们反观自己的生活,使我们自身不会迷茫,不会因为外界事物而喜怒哀乐。希望我们断超越自我,超越内心的一个个小,不断地去小成大,成为那个击水三千抟扶摇而上、展翅南翔的大鹏。我所理解的“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文/李芯蕊《庄子?逍遥游》有:“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这是庄子逍遥游的境界。所谓“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也就是达到逍遥游境界的人是忘我的、心目中是没有功名和事业、不去追求名誉和地位的。这儿的至人、神人、圣人其实是同一类人,都是达到至高之境的人。这三句话中都有一个字“无”字。那么,他们真的是不能有自己、不能有功名利禄、不能有名吗?答案是:当然不是。为什么呢?由我一一来说。首先,何为“至人无己”,此为超越成见之我;超越小我;超越故我。至人在不断的除去小我,修炼大我,不断地突破自己。就像原本在北冥的鲲一样,它不满于自我,化而为鹏,然后飞到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这是鲲鹏的超越,在一定程度上,它就获得了逍遥游。忘我然后超我,这是“无己”的境界。其次,是“神人无功”。如文中的藐姑射之山的神人一样,“之人也,之德也,将旁礴万物以为一,世蕲乎乱,孰弊弊焉以天下为事!之人也,物莫之伤:大浸稽天而不溺,大旱金石流,土山焦而不热。是其尘垢秕穅将犹陶铸尧舜者也,孰肯以物为事?”他不去专注于功名,只是在天地之间逍遥自在。这里无功并不是什么事都不做,而是做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