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人则以身殉利，士则以身殉名，大夫则以身殉家，圣人则以身殉天下。

”

男仆与小孩子结伴去牧羊，结果两人的羊都走失了。问男仆在做什么？他说是手持竹简在读书；问小孩子在做什么？他说是掷骰子在玩游戏。这两个人，所做的事情不同，但是失去羊却是一样的。

从夏、商、周三代以来，天下的人无不为了外物而改变本性。

小人为了利益而牺牲生命，士人为了名誉而牺牲生命，大夫为了家族而牺牲生命，圣人为了天下而牺牲生命。这几种人，所做的事情不同，获得的名声也有别，但是他们在损伤本性、牺牲生命方面，却是一样的。

节选自《傅佩荣译解庄子·外篇·骈拇》

要做到“活着，却不为任何外在目的而牺牲”，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人的本性也许正包含了“可以自由选择目的”的能力，并且，牺牲也未必不能“适可而止”。

——傅佩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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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荣国学馆

图

蔡志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