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

鲁迅先生的三段话,道出了人物刻画的精髓

发布时间:2024/1/21 0:18:08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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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先生笔下的人物形象,用墨极俭,却生动传神,呼之欲出。《阿Q正传》里精神胜利法的阿Q,《端午节》里“差不多”的方玄绰,《白光》中神经失常的陈士成,《孔乙己》中之乎者也的孔乙己,《故乡》中聪敏能干的少年闰土……这些人物,都让人一见如故,深植脑海,挥之不去。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三段话,道出了人物刻画的精髓。第一段话:忘记谁说的了,总之是,要极省俭地画出一个人的特点,最好是画他的眼睛。我以为这话是极对的,倘若画了全副的头发,即使细得逼真,也毫无意思。鲁迅先生在短篇小说《祝福》中,对被封建礼教折磨得不成人样的祥林嫂,就是这样刻画的。五年前的花白的头发,即今已经全白,全不像四十上下的人;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而且消尽了先前悲哀的神色,仿佛是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这段描写,让人印象深刻的莫过于“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本来前面是静态描写,祥林嫂形如槁骸心如死灰,像木刻一般被悲哀吞没。可接着,鲁迅先生就来了画龙点睛之笔,让祥林嫂的眼睛一轮,这静态的祥林嫂就动了起来,然后又静了下去,连悲哀都失了颜色。这一画面就此楔到脑海里,连同对祥林嫂的无限同情,再也拔不出来。第二段话:显示灵魂的深者,每要被人看作心理学家;尤其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那样的作者。他写人物,几乎无须描写外貌,只要以语气,声音,就不独将他们的思想和感情,便是面目和身体也表示着。又因为显示着灵魂的深,所以一读那作品,便令人发生精神的变化。鲁迅先生在短篇小说《故乡》中,对被封建制度残酷剥削下悲苦无助的中年闰土,就是这样刻画的。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老爷!……”中年闰土这一声“老爷”叫得鲁迅直打了一个寒噤。以前那个聪敏勇敢叫他“迅哥儿”小伙伴闰土哪里去了?眼前这个被封建统治剥削得凄凉悲苦的闰土,已被封建礼教毒害成另一个人,一个习得性无助的悲苦农民,一个只能把他当成老爷的下人。这一声“老爷”,中年闰土悲苦的生活和无助的灵魂就此铭刻在读者脑海中。第三段话:高尔基很惊服巴尔扎克小说里写对话的巧妙,以为并不描写人物的模样,却能使读者看了对话,便好像目睹了说话的那些人。《故乡》中,杨二嫂对多年不见的鲁迅说了这样几段话:“哈!这模样了!胡子这么长了!”   “不认识了么?我还抱过你咧!”“忘了?这真是贵人眼高……”“那么,我对你说。迅哥儿,你阔了,搬动又笨重,你还要什么这些破烂木器,让我拿去罢。我们小户人家,用得着。”   “阿呀呀,你放了道台了,还说不阔?你现在有三房姨太太;出门便是八抬的大轿,还说不阔?吓,什么都瞒不过我。”“阿呀阿呀,真是愈有钱,便愈是一毫不肯放松,愈是一毫不肯放松,便愈有钱……”杨二嫂先说鲁迅是贵人,褒上去;紧跟着说鲁迅眼高,贬下来。接着说鲁迅阔了,褒上去;最后批评鲁迅,越有钱越一毛不拔,贬下来。连鲁迅这样文风犀利的大人物,都无言以对,无话可说,只好闭口,默默站着。好一个牙尖嘴利、圆机活法、谋利讨巧、信口拿捏的杨二嫂!《庄子·说符篇》中,相马伯乐评价九方皋辨识千里马的水平,说九方皋能观察到马的内在精粹而忽略它的表面现象。我想,鲁迅先生能慧眼识珠、洞如观火般抓住人物神韵,刻画出人物精髓,正是基于这样的洞察力。如此火候的洞察力,是鲁迅先生通过对无数人的观察思考,概括简化,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的历练,才现出这传神妙笔。就像齐白石的虾,虽不见水,只寥寥数笔,就鲜活有态,栩栩如生。殊不知齐白石是通过毕生的观察才拥有这出神入化的画虾功力。蔡元培曾评价鲁迅,观察之深刻,字句之正确,别人苦思力索而不易得,他就很自然地写出来。看完鲁迅先生的这三段话,就会明白,原来,一切薄发的神来之笔,都有厚积的水滴石穿。呐喊朝花夕拾故事新编彷徨包邮正版中小学生课外书籍DJ淘宝¥29.8¥44购买已下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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