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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又读庄子的《逍遥游》。重读之余,总是遗憾庄子的“逍遥游”只可神往,难以达到,或者说只可短暂达到,难以可持续达到。
庄子号称“逍遥之祖”,实际上他也未必能完全实现他理论中的“逍遥游”。庄子理论中的“逍遥游”,是没有依赖外物,不受外制约束的绝对自由。不论形体的大小、寿命的长短,只要对外物有所依赖,即使有自由都不算是“逍遥游”中的大自由。当然,万物的相对自由还是存在的。比如大鹏比蜩、学鸠还是相对自由,冥灵、大椿、彭祖比朝菌、蟪蛄也是相对自由的。
相对自由不是绝对自由,但要做到绝对自由,在庄子的理论中是要做到“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即顺应天地的法则,又把握“阴、阳、风、雨、晦、明”六气的变化。庄子对“逍遥游”的解释,是抽象的,难懂的,于是他列举三类做到“逍遥游”的人以做阐述。
庄子说:“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至人、神人、圣人都达到“无己”(忘我,物我不分)、“无功”(无意于求功)、“无名”(无意于求名)的境界,不只是某一个层面达到。庄子用互文的方式在举例,是在经济笔墨。
当然,人放弃功名而忘我的方式存在,确实放弃掉不少束缚。人没有外在的束缚,“大自由”自然而然就产生。
庄子有如此意识,是一种大觉悟,但现实中的庄子也没有完全做到这种境界。比如庄子缺粮向河监侯借贷,就说明庄子也要依赖粮食而存活,粮食是庄子的束缚。但庄子不断降低对粮食的依赖,而变得贫穷。他要做一个物质上贫穷、精神上富有的人物。确实,人对物质的要求不断降低,精神的贫血是可以缓解不少的。但庄子是绝对不可以脱离粮食而存活的,就如鱼不可没水一样。所以庄子的“逍遥游”是染着唯心主义的色彩。
当然,唯心主义不全无是处。庄子用降低生存的方法无限逼近“逍遥游”的境界,促使他产生许多精妙的思考,获得精神上的大自由。
庄子的这种做法,是通向“逍遥游”境界的一种途径,但也有相反的途径可以殊途同归。比如庄子如果做到“金钱自由”,那么“时间自由”“空间自由”“灵魂自由”“自由发挥潜能的自由”就有可能相应而生。当然,绝对自由是不可能的,因为人不能逃离死神的魔爪。
“逍遥游”虽不可及,但神往与追求“逍遥游”的过程也是快乐的,所以千古之下庄子的粉丝是不会断种的。毕竟,人都应该是不愿活在外物的束缚之中的。比如在物质与精神双重困境中的朱自清也要找一方“精神的荷塘”,去享受“逍遥游”式的片刻宁静。(.11.27)
楼叶刚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