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

逍遥游之逍遥哪怕身躯受到禁锢,灵

发布时间:2025/7/29 15:08:38   点击数:
滚滚红尘,充满了各种纷扰,人也在七情六欲中不断起伏。当生活压力逼迫人们到“只能及时行乐”的趋势下,感性的人,内心总不免五味杂陈。事实上,心境并不抽象。现代最先进的造影技术,早已可以捕捉人脑深层的微细变化,甚至可以测出一个人对抗痛苦的能力。同理,逍遥可证。庄子在《逍遥游》中,拉高视野,重新审视万物。英国诗人曾言:“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这种主客、内外合一的境界,与庄子“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的状态,有异曲同工之妙。欲让视野更加开阔,达到“逍遥”境界,不必执着于“更上一层楼”之中,因为从“细沙、小花”中,依旧可以看见世界。如果执着于“上楼”一事,不过是外在形体相对更高一点,而内在心境,却依旧在“楼下”徘徊。庄子之“逍遥”精神,想要为众生消释之处,即在于此。庄子画像升华之化《逍遥游》以一段“变形故事”揭开序幕。北冥之中有一只大到几千里的鱼,这已经超乎一般人所能想像;接着,鱼又转变成为截然不同的生物。若是以“进化论”的角度而言,其演进过程至少也要花上几万年才行,其功夫就在于“化”上。这个“化”,并非指鱼变化成鸟的形体变化,更非昆虫与鸟都说人话的变化,而是一种境界上的升华。鲲是鱼,鹏是鸟,但实际上庄子讲的是人——他在对我们说话。他说,我们生下来就在生命的大海里面;我们刚出生时,很“小”,但我们会成长;不只长大,还有境界之变幻。庄子短短几字,便交代了鲲化的过程,其背后却展现了极为辽远博大的眼界。当鲲在海里遨游,是从地往天仰望;当鹏在天上翱翔,则是从天向地俯视。当世间万物尽收眼底,“逍遥”精神就不言而喻了。《逍遥游》画像在这个寓言中,表面上庄子描述的是身体上的变化,实际上生物是不可能转变成其他生物的,但内在的精神却可以转变。那么,大鹏是不是庄子的自喻就没这么重要了。当海中的鱼,化为空中翱翔的鸟,这无非代表了无限的可能性。人常会受限于自我的认知,对于认知以外的事物,常加以否定。要突破意识上的桎梏,唯有通过“化”来转换思想,完成超越自我的进程。游心太玄年圣诞夜,“阿波罗八号”拍摄了一张著名的“地球升起”照片——水蓝色的地球正从灰色的月球表面升起。站在月球上看地球,与站在地球上看世界,两者角度截然不同。“地球升起”事实上,早在人类登陆月球之前,庄子已提出:“天之苍苍,其正色耶?其远而无所至极耶?”庄子在此提出了一个疑问。当人从地面上仰望天空时,无法看到天极,仅能看见中天的苍苍云雾,凭什么认为天极就是一片蔚蓝?即使是培风至中天的大鹏,由于未到达天极,依旧会受到苍苍云雾的蔽障。众所周知,阳光是由七色合成的。当阳光进入大气时,波长较短的紫、靛、蓝色光,很容易发生散射现象,布满天空;人眼对蓝色较敏感,因此就看到天空呈现出一片蔚蓝。但对于其他生物而言,所见之天空,却不一定是蓝色的。故庄子曾提到:“毛嫱、丽姬,人之所美也;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麋鹿见之决骤,四者孰知天下之正色哉!”不同的角度看同样的事物,往往会有所差异。人经常受到蔽障,却浑然不知,还自以为是、沾沾自喜。庄子画像庄子援引大鹏为例,乃是希望我们能够超越层层限制,不被局限于既定的视角之内,以新的生命态度俯瞰人间世。这说明了“逍遥”的形式,乃是心游太虚,一如嵇康所言之“俯仰自得,游心太玄”的境界。小大之辨《逍遥游》一开始便提到一条举世无比的大鱼,在一望无垠的海洋中遨游。事实上,“鲲”本是小鱼的名字。“鲲,鱼子。凡鱼之子名鲲。”——《尔雅》大鱼竟被庄子冠以小鱼的名字,他用突兀的故事,来冲击常人对大小的局限性,颇耐人寻味。“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在这样雄伟的气势之下,蜩与学鸠却嘲笑之,庄子对此下了一个结论——“此小大之辩也。”逍遥游对于《逍遥游》中提及的大小观念,人们争论已久。古来的诠释,大抵可分为两派。一派以郭象的“无大无小、适性为要”为主张,一派以“庄子已明确指出——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为主张。事实上,无论“小大”,还是“逍遥”,与论者所处时代背景,有密切关系。庄子所处的时代,充斥着征战与杀戮;郭象所处的魏晋,同样分裂且混乱。于是乎,郭象以“适性即逍遥”为核心观点,意思是:不要拘泥于大小之辨的表面意象,大小各在其位、各得其然,便是“逍遥”。“物之自然,各有性也。”郭象认为天性自然,而各有本分,这是无法改变的,“宿命论”的意味颇为浓厚。这与魏晋时代的“名教即自然”观念一致。郭象与《庄子注》《庄子》常用鸟兽、树木当作主角,表面上谈论的是“物”,实际的寓意,还是在“人”。若单就“天性自然”来看,郭象的论点并无不妥,万物皆有天性,非人力所能改变。但郭象以此来解释庄子的“逍遥”,却是曲解了庄子的原意。如果只需保持本性即可,那鲲又何须化鹏?为何要向上超越?更何况,庄子已明确指出“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因此,“适性”只是郭象的一个自我解读罢了。究竟庄子的“小大之辩”为何?他借二虫不解大鹏的寓言,说明:世人往往用自我认知,来作为判断事物的主要依据,但认知的程度,取决于其经验的多寡,而经验,又受时间与空间的种种限制。庄子借此来比喻人的狭隘。蜩与学鸠画地自限,人又何尝不是如此?拘泥于榆枋之间,而无远举之志,也易于执着在一己之偏见。唯有通过觉悟,不以自己的知识、经历而自我满足,且做到“无己”,才能达到“逍遥”境界。庄子画像蓄积厚养庄子在二虫不解大鹏的“小大之辩”中,穿插了一段“积厚”的论述。大鹏之所以能“抟扶摇”、“直上九万里”、“图南”,乃是乘着六月大风而去,若没有足够的上升气流,大鹏也难以到达南冥。这说明——积厚,是大成的必要条件。志向越远大,积厚的功夫也越深,庄子借“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说明了这个道理。嘲笑大鹏的蜩与学鸠,只翱翔于蓬蒿之间,故积厚的工夫不用太深;但相对的,也正因他们积厚不深,故无法行于千里之外。见识不广、境界不高,故无法了解蓄积而至九万里的意义。此道理不仅二虫不知,就连世人也往往不察——只见一个人的成功,但却看不到其背后的努力。大鹏高飞、图南,并不是一蹴而就,须等到六月,资九万里大风而后行。换言之,大鹏的境界并非凭空而来,是脚踏实地、蓄积厚养而来的。可见,无论是成就、事业或学问,甚至人想达到“逍遥”的境界,均需要经过积厚的功夫。《潜水钟与蝴蝶》玲珑说《潜水钟与蝴蝶》的作者,因为脑中风成了全身瘫痪的“准植物人”。他无法言语,仅靠着眨动左眼,写下了回忆录。就算他已经离世,但通过短短一百多页文字,却可看出——虽然身躯受到禁锢,但灵魂仍可以自由奔驰。这不就是庄子“逍遥”的最佳见证吗?“逍遥”,对于一般人而言,是“不逍遥”的反义词,看来,人们已经习惯将世界一分为二,然后在“自我设限”的规范下,离逍遥境界越来越远。以此观照《逍遥游》中的“由鱼化鸟”、“由水升空”,视野与境界是截然不同的。当大鹏于九万里的高空看下来,世上的一切,如此渺小;若是跟整个宇宙相比,每个人,皆如沧海之一粟。这便是庄子“逍遥”精神之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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