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天中,大概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睡觉。也就是说,一个人的一生包含清醒的时候,也包含睡觉做梦的时候。
那为什么我们往往只把清醒时经历中的我当成我,而把睡眠以及梦中的我排除在我之外呢?或是说我们把清醒经历中的我作为主要的我,而不同样重视梦中的故事?
这引发了庄周的思考:是庄周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庄周?
为什么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是清醒时的庄周加上睡梦中的蝴蝶呢?
当我们区分了庄周和蝴蝶的差别时,就有了分别心,就有了我与非我,就有了白天和晚上,就有了外在世界和内在世界等等。道生一,一生二。二即阴阳,即对立,然后就有了万物的认识。我们的认识是基于对立产生的,而世界本是一体的。
佛教的万物皆空,与老庄的道,皆是指引人们超越对立的世界而悟到世界的本源。
而我们不光执迷于对立的世界,还在对立的世界中执迷于被选中的一方。比如,我们会分辨对错,并执迷于对对的追寻而紧张的避免着错误。却不知对与错本是一体的。如果我们极致的占有着对,那么错给了谁?我们对待错的态度和方式,是对是错?
当我们坚持认为社会化是对的,天性是错的。那我们会如何看待和对待未完全社会化的孩子?我们又如何对待自己的天性的呢?
我们执迷于清醒中的自己,而忽视着睡梦中的自己,认为清醒中的自己才是自己,才是活着,我们尽我们所能的把自己活成一半。
这不禁让我想到了失眠。失眠并不是单纯的失去睡眠,比一般人的睡眠时间短。它让人谈虎色变的是,想睡而睡不着的痛苦。想睡睡不着,到底是谁想睡,而谁又睡不着呢?失眠的人,都有过如此体验:我实在是太困了,但是一躺在床上就忍不住去想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想很多心烦的事儿。晚上睡不着,白天又犯困。真是太难受了。
那可不可以把这个状态理解成,我们只把清醒状态看成是有意义,有价值的,而把睡眠仅仅看成是为了有意义的活着而充电的准备状态。我们在尽可能的让清醒时间变长,把充电时间缩短。甚至到了,在我们的身体告诉我们该睡觉了、该活另一半了、该回到主观世界的时候,我们的一部分还在留恋着客观世界。或是客观世界的情感纠葛,作为未完成事件,让我们没办法安下心来进入睡梦呢?
而当自己清醒的时候,没被允许呈现的部分又极力的干扰着清醒状态呢?
在心理咨询的过程中,咨客会在某个咨询阶段产生大量的梦。很多咨客都有说过:“每次咨询完了都做梦。”或是,“咨询之前从来不做梦,咨询以后开始做梦了。”
当我们准备接纳自己的另一半的时候,他会以美妙的方式呈现出来,使我们走上整合之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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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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