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笃君按：柏林著名雷鬼嘻哈歌手彼得福在《城里猴》中这样唱道：“在一个充满猴子的城市中，我是国王。在摄影机前摆Pose，我挣来大把大把的香蕉。在阳光里捶胸顿足，我红毛大头。城里猴不必有职业，像一尊年轻的神祇。”

但在巴洛克的“猴戏画”里，城里猴有职业——它们是猫主子的理发师。

“猴戏画”（Singerie）兴起于十六世纪的欧洲低地国佛拉芒地区，并很快在巴洛克时代的欧洲掀起了一股猢狲热。我们在前文介绍过，生于佛拉芒绘画世家的特尼耶兄弟（Teniers）——大卫和亚伯拉罕，都是擅绘猴戏画的高手。

▲油画《酒窖猢狲》（）

小大卫·特尼耶作

现藏于马德里普拉多博物馆

▲油画《烟酒猢狲》（）

小大卫·特尼耶作

现藏于马德里普拉多博物馆

▲油画《饭局猢狲》（）

小大卫·特尼耶作

现藏于德国阿莎芬堡国家画廊

▲油画《猢狲盛宴》（）

小大卫·特尼耶作

现藏于马德里普拉多博物馆

弟弟亚伯拉罕·特尼耶(AbrahamTeniers，–)创作过多幅“猴戏画”，代表作除了绘于十七世纪下半叶的《猢狲吸烟会》之外，还有下面这幅《猢狲理发店》。

▲油画《猢狲理发店》（17世纪后期）

亚伯拉罕·特尼耶作

现藏于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

这幅画中的猢狲，不似特尼耶兄弟其它“猴戏画”中的猢狲那样只知道吃喝玩乐，它们更加“进化”了一些。画中的猢狲们跟人类一样有职业，它们是猫主子的理发师，毫不懈怠地享受着被剥削的快乐。

巴洛克是一个以画志怪的时代。画家以极其自然、略显风趣的笔触描绘着一个丝毫不具戏剧性的画面：一群城里猴，人模人样，在十七世纪的佛拉芒小城理发店里，悉心为他们的客人——几位猫主子，剃头修脸刮胡子，右边的一位猫顾客还带着臂伤。既然画家如此不动声色，观者也就习惯了直面怪诞。因为真的现实永远超乎你的想象。

让我们再来看看与《猢狲理发店》同时期的另一幅巴洛克绘画作品，名为《乡村理发师》：

▲油画《乡村理发师》（）

梵奥斯塔德作

现藏于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

这幅由低地国画家梵奥斯塔德（A.vanOstade，-）创作的油画虽被命名为《乡村理发师》，我们在画中却找不到任何与理发相关的人、事、物，只看到一群村民在围观病人被拔牙，此人已痛得“手舞足蹈”。

身为一个面包师的儿子，低地国画家梵奥斯塔德以描绘乡下农民和城里小市民的生活见长，他用接近漫画的笔法记录着十七世纪欧洲西北沿海地区老百姓的日常生活，画面充满质朴的幽默感。

▲油画《谷仓里的快乐农民》（-）

梵奥斯塔德作

现藏于汉诺威下萨克森州立博物馆

▲油画《酒馆里的快乐农民》（）

梵奥斯塔德作

现藏于慕尼黑老绘画陈列馆

那么，人们为何会把这样一幅描绘“村民围观拔牙”的画作命名为《乡村理发师》呢？且听下回分解。

下期预告：不会放血的理发师不是好牙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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