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

庄子思想之形上关于道的依据

发布时间:2024/10/7 13:14:03   点击数:

“道”作为中国哲学的最高范畴,是先秦道家的核心词语。“道”是庄子的最基本最重要的哲学概念,是庄子理论之基石,是庄子学说的形上依据,也是研究庄子哲学的首要问题。《庄子》中出现最频繁的莫过于“道”,指人生论上的最高境界,或是指宇宙论上的终极根源。”

庄子对道德看法

“人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以被传授但是不能被接受,可以得到但是目前看不见。这在六界之中非常常见,不用感到奇怪,生于天地而没有存活很久,比上古还长但是却不会变老。”这段话是《庄子》全书中对于“道”的性质和地位的最集中、最明确、最全面的表述。

“道”存在最早、地位最高,它自身就是本原,它产生天、地、万物,产生鬼、帝、神灵,可以十分明确的说是处于“第一性”的地位的,它就是宇宙之本原。在就道自身的形态来说,它虽然有情有信即有情实、有信验,确实存在,但他却无为无形只可神传而不可授受,可以悟得而不可闻见。《知北游》篇亦写到:“道不可闻,闻而非也:道不可见,见而非也;道不可言,言而非也。”

这些表述都在说明,“道”是超越一切有形之物之上的高度抽象,再联想到《齐物论》中“有始”、“未始有始”、“有有”、“有无”、“未始有无”等推论,庄子之“道”又只能是虚无、绝对的虚无。再有“道”的作用来看,它又是无所不包、无所不在、无所不能;古往今来、天地日月、维斗星辰、山川草木,其所以具体现存的形态,全都有赖于“道”。这就更显示了“道”的主宰地位。

而对于庄子之“道”的看法各家观点并不相同,主要有张岱年认为庄子“亦主张道是宇宙之究竟本根”。张恒寿认为有一个根本的东西或总的历程;一种是以“道”为生天生地,神鬼神帝的最高实体;另一种是指“道”不得不然的含义。张恒寿先生认为庄子的天道论是带有泛神论形式的自然主义。

刘笑敢认为:“根据庄子的主要的、明确的论述来看,道可分为两层意思,一种范围大一些一种范围小一些,前者指世界的本质,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精神层次所能达到的最高的认识,换到道上来说就是,它的实体意义,也可以说是我们认为的道的,即认识论中的道。这两种意义是一致的,但不是同一的。”

为了更全面的理解、把握庄子之道的内涵,现将庄子或明或暗的关于道的更多的描述部分摘录如下,由此,首先我们可感知到庄子之“道”无形、无声,深远难测,艳待绝对,独往独来,具有整体性、普遍性、虚无性;其次,道即自然,自然即道,是自然而然,本来如此,具有无目的性、不可言说性;其三,“道”无所不在,是“物物者”(“物物者非物”)具有超越性、永恒性、创造性、无限性。

最后,道具有有限与无限的关联性,道是无限,又内存于有限之中,于有限之中可见出无限,可感受到无限。就有限与无限的关系而言,席勒的一段话有助于我们的理解。“当我们在确定一个空间位置以前,对于我们还根本没有空间。

但是,没有绝对空间,我们就决不可能确定一个位置。对于时间的情况也是如此。当我们具有一定时刻之前,对于我们根本就没有时间,但是没有持续不断的时间,我们就不可能有时间的概念。因此,我们当然只有通过部分来达到整体,只有通过有限来达到无限的东西。然而,我们也只有通过整体才能达到部分,只有通过无限的东西才能达到有限”。

总之,庄子认为,道是世界万物的本源、宇宙万物运动的法则。道一方面作为绝对的抽象,存在于事物之先,但另一方面道又包含了一切存在,并存在于每一事物之中。即庄子之“道”,既是无限的,又在有限之中;既是普遍的,又在特殊之中;既是绝对的超越者,又在现实的事物中。庄子之道是“至一”,“道通为一”,内蕴着整体完满圆融。

与人的关联

需要指出的是,庄子之“道”与人的关联。庄子认为作为世界整体的道构成了人的本性和命运。但只有在人类之初和人生之初时,人才是与道同体的。而后,随着成心的生成,人们逐渐背离了道,丧失了其本然之性,即脱离开了其与道与世界整体同一的状态,而最终沦落为道或世界整体之内的一个对象。

如此一来,人的性命之情就会受到残害,一个人的人生便丧失了意义,社会也不再安定和谐。庄子如是说,以上之所述,在人类之初,人们生活于物我不分的“至一”状态中,但是,后来随着人心的认识能力的不断提高,人们开始区分物我、是非。而导致最终背离了道,丧失了其本然之性。因而天下大乱,人们开始用心用智,疯狂地追逐名利,为物所役,陷入重重冲突之中而不能自拔。

人在背离了道之后的现实人生是痛苦的和不自由的。《应皇帝》篇末有则寓,南游之帝为倏,混沌本无七窍,倏、忽以有为的方式为其开窍,结果因违背了混沌的自然本性导致了混沌的死亡。庄子借此告诫人们:人对道的、对人的自然本性的违背与伤害,是人世痛苦与不自由的根源。

在丧己于物后,一个人的人生也便丧失了意义。为了重新获得这种意义,他必须实现自我超越,必须回归于道、“体道”、达道。当然这绝非易事,庄子在《齐物论》中论了“心如死灰”而至“吾丧我”的“听天籁”直觉;在《养生主》中,描绘了“官知止而神欲行”的“好道”状态;在《人间世》中提出了“心斋”修养;在《德充符》中提出了“游心乎德之和”的人生修养观。

在个人游于世俗中,面临的最普遍烦扰就是与外物和他人的关系。庄子认为,要使人心向“道”-“自然”回归,首要的就是消解这些限制人心自由的繁杂关系。为此,庄子提出了进行这种消解的办法:隔离外物,专于“听”的内向化,使己心静。

“听”的内化过程是:先消解耳“听”而转为心“听”;又消解心“听”为“听之以气’。缘何要“听之以气”呢?成疏曰:“心有知觉,尤起攀缘;气无情虑,虚柔任物。故去彼知觉,取此虚柔,遣之又遣,渐阶玄妙也乎!”即庄子在《人间世》中之所谓:“若一志,无听之以耳,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颜回领会了“心斋”之妙后说:“使得之也,未始有回也”。即通过“心斋”,颜回摆脱了外来入于心中的种种焦虑,超脱了过去的与世俗相靡的“颜回”,获得了心灵的初步解放一一有了“体道之心”。可见,体道、得道虽非易事,然就庄子所言通过安命、齐物、心斋、坐忘等途径还是可以达到的。实际上,上述庄子“非对象化的”直觉“体道”了系统性的“体道”践履,而达道后则别有一番天地,别有一种境界。

结语

在《庄子》思维形成中将体道者称为“至人”、“神人”、“真人”、“德人”、“天人”、“大人”、“圣人”等等,并对体道者的存在状态和人格多有描绘,最精彩的要数《逍遥游》。

这些体道者的状态、境界无不令人憧憬神往。我们可以通过对庄子之“道”的把握,来看出庄子对精神自由和理想世界的追求,对人类生活和谐、社会安定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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